他也不知道為什么,會對一個只見過兩回的小姑娘,
有這么強烈的情緒波動。
波動得真想罵自己一句變態(tài)。
畢竟她拒絕自己加聯(lián)系方式的那天晚上,
就是他這個變態(tài),夢了點兒奇奇怪怪的,
跟她那條扎染吊帶裙差不多顏色的東西。
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醒來,
摸著冰涼的床單,
顧淮挑起眉閉上眼,抬手撐著額頭,
狠狠刮了下眉心。
都想問自己一句,您老這青春期倒行逆施的,有點兒過分了吧顧淮?
他知道林鳶是這天離店,
卻沒有出去送她。
可能是變態(tài)的身份被證實,
讓他覺得小姑娘昨天的拒絕,的確是很有先見之明。
他也知道自己這跟有毛病似的行為,
不正常,
可也明白到底是因為什么。
更甚至或許……那晚的第一眼,他就不由自主起了點兒別的心思。
好奇、探究、想更進一步靠近的欲。望,在那個平淡無奇的夜里,
在那幾句沒頭沒腦的對話里,就已經(jīng)滋根生芽。
更遑論她站在湖邊,俠客般,從天而降。
她或許自己都不知道,那天風(fēng)揚著她發(fā)稍,有多叫人心旌蕩漾。
他甚至想干脆不要臉地再去一中附近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畢竟,她應(yīng)該不會無緣無故,去到那邊吧?
所以,當(dāng)那天江隨問李想要了自己聯(lián)系方式,親自給他打來電話,說想給他介紹個關(guān)系很好的老同學(xué)認(rèn)識時,他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福至心靈地問了句:“能問聲兒那姑娘叫什么嗎?我姥姥說她給我算過命,姑娘得名兒里帶點木,才能跟我合得來?!?/p>
對面有片刻沉默。
“她叫林鳶。”隨后,江隨說,
“雙木林,鳶鳥的鳶?!?/p>
那一刻,他心臟緊張到開始無節(jié)律地亂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