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,老林來接她去他的世界,過那個還沒開始,就結(jié)束的生日。
老林不是出意外那天就走的。
他蓬勃又強硬的生命力,讓他原本鮮活的心臟,在儀器的維持下,微弱地跳動了好些天。
有一天傍晚,他終于醒了。
暮霞燒得整片寥廓,浸泡其間。橘紅色的,燙得空氣都浮動。
“幸好,幸好不是阿鳶生日?!彼堕_干裂的唇角,這樣慶幸。
又努力抬起手,摸了摸她頭發(fā),笑著和她說:“老林醒晚了,補我寶貝女兒一句,‘生日快樂’。以后,好好的?!?/p>
…………
林鳶不知道什么時候閉上的眼,靠在后座里,朝車窗外側(cè)歪過頭,唇角掛著細(xì)彎。
濃長的,黑壓壓的睫毛間,落了點零碎星光。
那個最愛她的男人,在最后一刻,想的竟還是:幸好,幸好他不是在她生日當(dāng)天離開。
否則以后的每年生日,她或許就再也不能……安心慶祝。
最后再勇敢一次
林鳶腿上的疤,
是當(dāng)年那場車禍里留下來的,很長一道,很難看。
但她也極幸運
的,
僅僅只是受了這點皮外傷。
那年校慶,
他們班最終決定的節(jié)目,
是女子啦啦舞操。
集體項目,
她也只好參加,
摸魚當(dāng)個混子。
只是啦啦舞操統(tǒng)一的服裝,
十分活力四射,超短的裙褲,
蹦蹦跳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