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好中飯,兩位老人終于在這小房子里待不住,讓曾湛英和鄭敏帶他們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曾友安的女朋友和朋友出去玩兒了,這會兒就他們倆人在家。
林鳶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看到的,只笑得很平靜告訴他:“你想早點(diǎn)結(jié)婚,就別有太多小心思?!?/p>
先前那位易總,不止一次通過曾友安,想再約她和她“朋友”認(rèn)識一下。
曾友安也不止一次在家鼓動過曾湛英,想讓他抵押這套房子,放在易總的公司“錢生錢”。
曾友安最煩她這副高高在上的平靜感,氣急:“你別以為我不敢……”
“知道,你敢打我。”林鳶打斷他,露牙一笑,“那不是也沒打得過我么。”
曾友安想起生平唯一一頓狠揍,肩膀脫臼的陳年劇痛感猛然襲來,抖著嘴離她幾步。
“你想想,”林鳶一臉無害,笑瞇瞇地看著他,“哪個男的愿意還沒怎么樣,女方娘家人就惦記著他家的錢呢,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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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鳶下樓時,顧淮已經(jīng)在樓棟門前等她。
穿了件銀灰色的立領(lǐng)字母羽絨服,淺藍(lán)色的寬松牛仔褲,新得一塵不染,全無褶皺。
本來抄兜站在一樓的防盜門口,低著腦袋,看著自己慢慢騰騰,前后來回微顛的腳尖玩兒,聽見動靜,抬頭朝樓上看過來。
他那個角度迎著太陽,林鳶從老舊的防盜門縫隙里,看見他抬起下頜笑得眼睛微瞇。
像很開心,又像是被太陽曬得有些睜不開眼。
林鳶莫名其妙地,想到了那個瞇眼笑小狗表情包。
抿了抿嘴角笑意,默念了兩聲罪過。
“等很久了?”林鳶邊推開防盜門邊問他。
“沒,才來的?!彼呀?jīng)跨上兩步臺階,幫她一塊兒拉開門。
林鳶也不知道他說的真話假話。
這幾天她的房間被征用,她也沒進(jìn)去過,看不見樓下這個角落。
這么一想,倒是叫她下了樓梯,走到對面小花壇邊的時候,往樓上她臥室窗戶看了眼。
曾友安慫得沒敢在那兒偷窺。
她果然高看他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