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鳶笑了笑,“我不過就是想報復(fù)你,也想讓你試試,嘗點甜頭,再從云端跌落的感覺。怎么樣?這滋味好受嗎?”
江隨心臟猛地抽痛,仿佛瞬間失了力氣,連抓著她手腕的力道都有一絲松懈,卻依舊想替她尋找理由,懇求道:“那我們扯平了,好不好?”
林鳶xiong腔里忽然涌起綿密的刺痛,她咬緊牙避開他視線,趁著他的脆弱抽開手,想去拿回自己手機。
“阿鳶,你去哪兒?你別走,”江隨卻重新抓住她,“我們再試試,再試試好不好?”
“江隨!你讓開!”
男人頎長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,和她截然不同的氣息包裹她,林鳶驀地有些心慌,更激烈地掙扎起來。
“或者……你試試,可能,我總有比他好的地方?”
他呢喃祈求似的說完,有些失焦的眸子里像是驀然升起一點光亮。
于是江隨默不作聲,扣住她兩個手臂,一把將她壓進沙發(fā)里,林鳶心臟狂跳,用力掙脫他的鉗制,伸腿去踹他,卻被他用膝蓋狠狠別住。
她拳打腳踢,用盡全身力氣,男人卻不為所動,壓住她肩膀,捏開她下頜。
他決絕又暴戾的吻落下來,眼淚卻也跟著一道。
脆弱的苦澀,混進侵略的唇舌之間。
一個人在一段感情里,卑微至此,狼狽至此,已經(jīng)失去了理智。
林鳶清醒地感知到他扯開她外套。
一個男人不加自控的力量,叫她毫無反抗的余地,也叫她升起前所未有的,極度的恐懼。
林鳶顫抖著,狠狠咬住他埋進她肩膀的脖頸。
江隨吃痛地一僵,頓住動作,許久,微抽身,偏頭看她。
林鳶紅著眼,死死瞪住他。
某一瞬間,江隨只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死了一遍。
因為他在林鳶的眼睛里,仿佛看見了當(dāng)年,她看馬場里那個罪犯的厭恨和恐懼。
渾身的骨骼,都仿佛被人事無巨糜地細(xì)細(xì)敲碎。疼得他整個人,都似乎失去意識。
他明明從沒想過要傷害她。
可她為什么,要這樣害怕他。
江隨驀地笑了笑,臉上浮起病態(tài)的執(zhí)拗:“他可以,我不行,是嗎?”
林鳶本能地瑟縮了瞬。
“別怕,那我們不試了?!彼皖^親了親她眼角,說著仿佛毫無意識的話,身體機械地離開她,“反正,只要你在我身邊,怎樣都可以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