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喜
歡的……不從來都是他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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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鳶掛掉電話,嘴角懸提的笑容讓臉頰發(fā)酸,不自覺地松下來。
他會來吧?
會的吧。她說完,他“嗯”了一聲。
有些惘惘地回神,才覺得指尖發(fā)冷。
其實沒有愛,有錢也是好的。更好。
掛了電話,林鳶這樣對自己說。
反正,他知道她喜歡錢的。
否則也不會……
高一期末前,班主任通知到每個同學,讓他們回去和家長商量后簽字,將選文還是選理的表格交上去。
林鳶陷入了空前的糾結。
這一年來,她最突出的科目是語文和英語,最艱難的科目是數(shù)學。
至于政史地物化生,那當然也是前者更游刃有余。
可是……身邊的這位男同學,卻是和她截然相反。
趴住那張分班表,林鳶鋼筆抵得下巴都痛,驀地被人扯了扯馬尾。
身體已經有了自然反應,知道是他,林鳶偏轉腦袋。
“選理?!彼麊柖紱]問,直接替她做了決定。
“為什么?”林鳶一下坐直,有小小的歡喜,又有深深的迷茫和憂慮。她真的不擅長理科。
少年形姿散漫地靠在椅背里,理所當然地說:“那還不是為你好。”
林鳶:“?”
少年低眼睨著她,懶洋洋地陳述道:“不知道哪個小財迷,說以后的理想就是發(fā)財?!蔽⑼犷^,思考般,挑了瞬眉目,“用你文科生一月三千的工資,在北城發(fā)財嗎?”
林鳶:“……”
“況且,”他蠱惑人心的桃花眼微瞇,笑起來,眼瞼處微微突起的臥蠶,叫他莫名染上幾分難得的溫柔意味,低磁磁的嗓子,輕聲問她,“你不想,繼續(xù)和我做同桌嗎?”
…………
將時間和酒店發(fā)過去,林鳶放下手機,又把桌面上那張高三(1)班畢業(yè)大合照,收進抽屜里。
她就是這么俗氣,他早就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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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舊小區(qū)里,隆冬枯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