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一年你在哪里,在做什么,學了什么,我都知道?!?/p>
“你可能還是覺得……我有病,我像個變態(tài)?!?/p>
“但我,絕對不會再傷害你……和你在乎的人?!彼@句話,頓得有些艱澀,可又異常鄭重篤定,向她說,“也不會強求?!?/p>
“所以,別怕我,可以嗎?”
“坦途才是最難走的路?!?/p>
眼前男人,
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了那件深灰色毛衣,搭在他身后沙發(fā)扶手上。此刻黑襯衣系到喉結下,袖口又挽至手肘處。
冷白細膩如脂玉的皮膚,
瘦削鋒利的骨相,
莫名有種矛盾的禁欲感。
那雙眼尾微揚,
仿佛看什么都顯得多情的桃花眼,
此刻沉潛著濃郁深情。
明明還是那樣一個金尊玉貴模樣的人,
卻好像脫了殼的刺猬,
叫人覺得,就算是捻一粒沙落他身上,
都能叫他疼得瑟縮。
因為林鳶,
能清晰地看見他輕搭在桌沿邊的指骨上,已經愈合的,
淡白色的細小疤痕。
也明白,
他用襯衣?lián)踝〉氖种庀拢?/p>
也有曾經的傷痛。
不知道為什么,這一幕叫她有些難受。林鳶低下頭,
舀了口溫熱的粥,咽下去,語氣有些硬:“你有什么好怕的?!?/p>
江隨愣了瞬,
肩線微松,
輕笑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