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開他手,不再去管他。
只抬頭又問:“你還做了什么別的,
沒告訴我的嗎?”
失落的指節(jié)還沒來得及垂回身側(cè),
江隨微愣了瞬,
有一剎那幾不可見的猶豫,隨又沉默,
看著她,不動(dòng)聲色地?fù)u了搖頭。
林鳶仔細(xì)觀察著他的表情,想從中尋出些蛛絲馬跡??捎炙坪鯖]有任何端倪。
她眨了下眼,
最終沒再問什么。
江隨卻驀地不知道是才發(fā)現(xiàn),
還是不想繼續(xù)這個(gè)話題,微斂著下頜,
低聲問她:“那條手鏈,
你為什么不戴了?”
林鳶下意識(shí)蹙了瞬眉,淡道:“離開曾家的時(shí)候,沒拿。你要的話,
自己去取吧。”
江隨剛要點(diǎn)頭,就聽林鳶氣聲般笑了聲,又說:“反正,你不是能自己找到我媽,問她我去哪里了嗎?”
江隨骨節(jié)里的酸澀,一下蔓延攀附進(jìn)xiong腔,壓得他呼吸都不暢。
他捏了捏拳,勉強(qiáng)撐起笑意,低祈的語氣:“阿鳶,我們?cè)僭囋?,忘掉過去,重新開始,可以嗎?”
林鳶看著他狼狽蒼白,漂亮眸子隱現(xiàn)期冀的一張臉。
“我是想忘掉過去?!彼龔澚藦澊?,平和道,“但不是我和顧淮的?!?/p>
江隨顫了顫唇,默不作聲看著她,再一次,xiong腔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墜落谷底。
-
林鳶回房,呆呆地坐了許久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許多畫面,從前的,如今的,在眼前不受控地交替出現(xiàn)。
直至察覺到熱意從臉頰上滑落。
林鳶偏眨眼,低頭,用手背胡亂掖了掖,將手心里那只絲絨盒子蓋上。
她留下了這副耳夾,將鉆戒寄去了顧爸爸顧媽媽那的地址。
或許是叔叔阿姨,并沒有告訴顧淮。
或許是,她和顧淮,從前玩笑似的說過,互相喜歡過的兩個(gè)人,分手后,是做不成朋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