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坐好,陸青澤才向祁邕繼續(xù)說:“歷史上沒有記載,但是在?最?后的復國之戰(zhàn)之后,那個叛國賊子還做了一個血陣?!?/p>
“據(jù)阿樾……楚樾同我所說,那個叛國賊臣做的是長生陣法。陣法中,他用我做了祭品。”
聽到最?后半句,祁邕沉默了下。
他一皺眉,有微妙的不快與陰沉從他臉上一閃而過?。
很快,他恢復正?色:“原來如此,那一仗是他打到最?后的,所以他知道。”
“是,”陸青澤說,“過?去大衡玄學厲害,先帝和父……呃,和你都十?分推崇玄學?!?/p>
“朝中光是大國師都有三位,過?去還有過?大祭司。雖說那三位大國師,最?得重用的就只是姜明儀而已,其他兩位國師都是給?他打下手的罷了?!?/p>
聽到他習慣性地想叫父皇又欲言又止,祁邕嗤了聲,沒說什么。
“古時天?地干凈,玄學盛行?!逼铉哒f,“外?頭山頭上全?是修仙的,每逢雷雨就是有厲害的仙人渡劫,如何?不推崇。”
“那姜國師到最?后不還是沒算出來要完蛋。”陸青澤小聲嘟囔。
“他好像暗示過?我?!逼铉哒f,“不過?話說得太隱秘了,我沒聽出來。”
連皇帝這么心眼密的人都沒聽出來,姜明儀說的話到底隱秘成什么樣???
陸青澤暗暗吐槽。
“但既然他在?戰(zhàn)役里打到了最?后,也看到了那個什么長生陣法,那當然也看到叛國的那個混賬是誰了吧?”
陸青澤搖搖頭。
“長生陣法每隔千年要重新起陣,需要那一世的祭品再次入陣?!标懬酀烧f,“他為了護我,把自己煉化成鬼,有了副作用,記憶變得模糊許多,已不記得那人是誰?!?/p>
祁邕抽了抽嘴角,抬手,把手擱在?椅子扶手上,揉了揉太陽穴,愁眉不展。
他這樣就是頭疼。
那就是出了什么事兒了,反正?不是好事。
陸青澤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。
他硬著頭皮把話說下去:“可若你是皇帝,那個叛國賊得逞了,肯定會跑到你跟前耀武……揚……威……”
陸青澤慢慢說不出話來了。
因為他每說一個字兒,祁邕的臉色就痛苦一分。
十?分痛心疾首,迎面就有一種無力感撲面而來。
陸青澤立刻明白了什么:“你不會……”
“對。”祁邕說,“我也不記得。”
“……”
怎么連你也不記得?。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