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也不是什么昏神香。
那其實(shí)是宮里最普通不過的安神香,太子讓宮女去外面摘了幾棵花花草草回來,搗碎了后用那香丸滾過一遍,讓它沾上花香之味,就拿過來蒙人了。
反正昏神香是在太子出生頭年取締的,都要十七年了,早就沒人記得什么樣了。
事關(guān)皇子和已故嬪妃,賢妃也說不清了,畢竟宮里搜出來她收買宮人的鐵證是實(shí)打?qū)嵉摹?/p>
賢妃說不清,就被皇帝一句話降成貴人,打入了冷宮。
二皇子面色慘白地被禁足,太子祁昭重回朝堂聽政。
一切塵埃暫時(shí)落定,朝中悄悄說二皇子的高貴出身才配得上太子位的聲音也低了不少。
正好初春三月,殿外的樹冒了新芽。
祁昭首戰(zhàn)告捷,趙公公滿面紅光地恭喜他。
殿門大開著,祁昭望著外面的滿園春色,淡淡喝了口茶:“我覺得我做的事兒挺臟的。”
“殿下說笑了,這宮里誰能干凈呢。又不是山上修仙的,宮里是要摸爬滾打爬刀山游火?;钸^來的。”趙公公壓低聲音說,“莫說殿下了,二皇子三公主就不臟么?殿下已比他們干凈多了。再說了,也是皇帝允您與二皇子爭(zhēng)的?!?/p>
那倒也是。
只不過……不知道皇帝知不知道,那把香丸是祁昭放的。
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兒子這么臟。
祁昭又喝了口茶,哼了幾句小曲兒。
壓了二皇子一頭,還將了這么大一軍,他還是高興的。
“小楚將軍若是知道殿下贏了二皇子,定然也會(huì)高興的?!?/p>
“那還真說不好。”祁昭說,“在他心里,我好像還挺干凈。”
“殿下莫憂慮這個(gè)呀……”
殿外忽然來了人,趙公公閉了嘴,出門去看。
片刻,趙公公回來了,手里拿著封信,面露喜色。
“殿下,小將軍的來信?!壁w公公說。
祁昭一怔。
窗戶
窗簾后面有東西……
楚樾寄了信來,祁昭卻沒敢從趙公公手里接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