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!”
祝瀾與祝青巖聽到公孫玉樹的慘叫聲回頭,連忙下馬查看
幸好公孫玉樹整個人被甩進(jìn)了官道旁的草叢中,只受了些皮外傷,然而他的馬卻倒地不起,嘴里發(fā)出劇烈喘息的聲音。
祝瀾二人上前仔細(xì)查看,祝青巖皺起雙眉,“怎么辦,這匹馬的前腿應(yīng)該是傷到骨頭了,沒法繼續(xù)跑?!?/p>
“壞了?!弊懲瑯用碱^深鎖,四下環(huán)顧后說道:“現(xiàn)在唯有前往官驛換馬,但驛站的馬匹不一定比得上丁大人精挑細(xì)選送我們的這幾匹馬,若換了馬,定然會減慢我們的速度?!?/p>
祝青巖望著她,似乎在等祝瀾下決斷。
祝瀾一咬牙,“眼下也別無他法了,走吧!”
兩人帶著一瘸一拐的公孫玉樹來到那官驛外,喚來獄卒。
若要使用官驛,必須得亮明身份,于是祝青巖取出腰牌,正要提出換馬的要求,身邊的祝瀾卻搶先一步道:
“我們住一晚,安排兩件客房。另外給我們再備一匹好馬?!?/p>
祝青巖不明白祝瀾為何突然說要住在這里,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,卻也沒有多問。
……
到了后半夜,值夜的驛卒正坐在門檻上昏昏欲睡,半睡半醒間,他忽然看見面前悄無聲息地出現(xiàn)了一雙靴子。
那是軍營里常見的男子黑靴,尺寸卻是女子的大小。
驛卒被嚇了一跳,睡意頓時全消,這時頭頂傳來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女聲。
同時還有北疆大營的令牌。
“住店。”沐兒戴著面罩,冷聲說道。
一看到北疆大營,那驛卒哪里敢怠慢,連忙爬起來安排,帶著沐兒上樓。
兩人從幾間客房之外走過,那些房間都關(guān)著門,沐兒裝作隨意地問:“這些客房可是都住滿了?”
驛卒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一邊幫沐兒開門,“隔壁住著兩位京城來的女大人,她們還帶著一個男的,再過去一間房里面就是。”
驛卒離開后,沐兒關(guān)好房門,熄了房間里的蠟燭,換上一身黑衣,悄無聲息地翻窗而出。
她先來到祝瀾二人的房間窗戶下面,側(cè)耳細(xì)聽一陣,沒有動靜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睡下了。
接著她向前走了幾步,來到公孫玉樹的房間外,用一把極薄的匕首從窗框的縫隙伸了進(jìn)去,輕易便打開了插銷,窺探片刻之后翻進(jìn)了屋。
床榻拉著紗簾,下面擺著一雙鞋。
沐兒手持匕首,小心翼翼地靠近,然后迅速一把掀開紗帳,將匕首對著被子里的人刺了下去!
下一刻她臉色驟變,一把掀開被子,里面竟然沒有人,而是用枕頭塞成了一個人體的形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