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玉樹此時的表情精彩極了,如同一塊調色板。
好像片刻之前的喜悅還未從臉上消退,又變成了極度的不解與震驚。
慕容靜見他這模樣,過了一陣才好似明白了什么,指了指祝青巖幾人,語氣怪異。
“你不會要告訴我……她們是亂黨吧?”
公孫玉樹機械般地點了點頭。
慕容靜的目光帶著些許關切,糾結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:
“不是我說,公孫兄……你是不是偷偷騎馬,把腦袋摔了?”
眼前這幾個人可不僅是當年自己在書院的同窗。
當初書院里創(chuàng)辦弓箭社,梁舟也算自己半個徒弟。
祝瀾與小夫子先前更是為了平定大祓之亂深入敵營,身涉奇險。
如此忠義之人,現(xiàn)在被說成是反賊?
慕容靜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,“你要非說她們是反賊也行,證據(jù)呢?”
公孫玉樹猛然反應過來,“對對對,有證據(jù)!證據(jù)在……”
接著他又愣在了原地。
原本準備的罪證是丁望遠那份按了手印的供狀。
可是剛才……丁望遠壓根就沒按??!
“發(fā)什么呆啊,我問你證據(jù)呢?”慕容靜的聲音提高了幾分,已經透出幾分不耐煩了。
“你沒有證據(jù),就寫信叫我興師動眾,帶著這么多弟兄沖進云州城?”
“你以為我們在軍營每天都很閑,陪你玩這種游戲?”
公孫玉樹已經有些慌了,“不是,郡主,你聽我說……你看,咱倆這樣的交情,你得相信我啊,他們真的是……”
祝青巖一把挽住慕容靜的胳膊,shiwei似的瞪著公孫玉樹。
“你和阿靜什么交情???”
公孫玉樹一哽。
祝青巖又有些不樂意地晃了晃慕容靜的胳膊。
“阿靜,這人可壞了,你和他很熟嗎?”
慕容靜前一刻臉上還是不爽,看向祝青巖時,又變成了帶著幾分傻氣的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