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雨薇接過碧玉奉來的清茶,蔥白似的手指拿起碗蓋輕輕撇去上面的浮渣。
“方才你們在假山后面聊的是什么趣事,再說一遍給本宮聽聽。”
她聲音不大,卻讓那幾名宮女感覺遍體冰涼。
她們匍匐著身子,面面相覷,誰也不敢作聲。
秦雨薇將那明黃釉色茶碗擱在桌上,瓷底與木桌相碰發(fā)出的聲響,令幾人渾身一顫。
秦雨薇眸色微寒:
“怎么,剛才不是聊得很開心么,現(xiàn)在都變啞巴了?”
“是奴婢們亂嚼舌根,奴婢們該死,求娘娘饒命,貴妃娘娘饒命??!”
幾名宮女開始不停叩首,秦雨薇聽得煩躁,微微蹙眉道:
“本宮最后問一遍,你們方才在說什么。
從實招來,本宮可以留你們一命,否則……”
秦雨薇話說到了這份上,幾名宮女知道肯定躲不過去了,其中年紀(jì)大一些的只好顫著聲音道:
“回貴妃娘娘,方才奴婢幾個只是提及了最近宮中的流言……
是……是關(guān)于鳳儀殿那位的……”
秦雨薇向碧玉使了個眼色,碧玉會意,遣散了跟隨秦雨薇的宮女們,自己也跟著退到了亭子外等候。
“說吧,是什么流言?!鼻赜贽边@才開口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敢說……”
“那便杖斃。”
“奴婢說!奴婢實話實說!貴妃娘娘饒命!”
那名宮女哀求起來,這才害怕地道:
“近日不知從哪里傳出流言,說……說皇后娘娘與那位蕭統(tǒng)領(lǐng)……有染……”
“荒唐!”秦雨薇面色一沉,呵斥道。
宮女當(dāng)即嚇得噤聲,幾乎將腦袋貼在了地面上。
秦雨薇冷著臉道:
“皇后娘娘深居后宮,那蕭統(tǒng)領(lǐng)掌管禁軍不得進入后宮,如何能有染???”
那宮女顫聲開口:
“流言說……說的是陛下登基之前……
皇后娘娘還是太子妃之時,與蕭統(tǒng)領(lǐng)在東宮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