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日子無聊,想找點樂子都這么難!
書院里倒是有幾個紈绔子弟,想要拉他去逛賭場青樓,不過好在梁舟自詡還是個紅旗下長大的三好青年,婉拒了他們的邀請。
如此想著,梁舟只能感慨高尚的情操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梁舟心不在焉地洗著牌,余光瞥到酒樓外走進(jìn)來幾個人,直直朝著自己這邊而來。
“臭小子,不好好念書,跑出來玩是吧!”
李員外上來就揪著梁舟身邊那男生的耳朵,把人拎了起來。
“哎喲喲,爹,疼疼疼,您輕點喂——”
“你還知道疼?給老子滾回書院念書!”李員外厲聲訓(xùn)斥兒子道。
那男生揉著耳朵,“爹,梁舟是我好兄弟,他非要拉我來玩。
我走了這牌局就玩不成了!”
梁舟:?
今天可是這局可是你組起來的?。?/p>
李員外眉毛一豎,火氣更大了,“你個小兔崽子,還有臉跟人家梁舟比?
人家梁舟出來玩,落下書院的課業(yè)了嗎?
人家院試考中了秀才,你上榜了嗎?”
李員外罵罵咧咧地在兒子屁股上踹了一腳,把人拖走了。
梁舟自始至終都來得及說一句話。
“梁兄,這……”另一個男生撓撓頭,看向空出來的一個座位。
梁舟教他們玩的游戲必須要四個人,如今少了一個人,還怎么玩?
梁舟本來也贏膩了,伸了個懶腰。
“散了散了,回書院睡覺去!”
他剛要起身,一把折扇忽然輕輕壓在了他的肩頭。
梁舟動作頓了頓,目光下移,那折扇顏色斑駁,竟是千金難求的玳瑁扇骨。
一個清朗俊逸的聲音自他身后響起,仿佛帶著濃厚的興趣。
“小兄弟,你們玩的這東西甚是有趣,能否教教在下?”
此人說話間便坐在了空出來的位子上,梁舟這才看清他的模樣。
只見他容貌俊秀,一對狐貍眼生得極美,年齡絕不超過三十。
一身白色繡金織錦袍,碎發(fā)之下是一條青玉色抹額,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風(fēng)流貴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