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確?!睆埶墓命c點頭,看向喬悠悠的眼中帶著笑意與欣賞,“若這牌匾已然shi透,那么斷口處被風(fēng)干至此,即便是在烈日之下也需要起碼半個時辰,顯然是被人提前破壞。”
“怎么樣,你們還有何話說?”喬悠悠看向那兩名小吏,得意地挑挑眉毛。
“這……”兩名小吏面面相覷,終于找不到反駁的話。
門外,老嚴彎下身子,“公子,我們還進去么?”
“不必了?!甭勅嗽掳纵p輕靠回椅背,神色恢復(fù)了淡然,雙手交疊,遠遠望著店鋪內(nèi)的情景。
張四姑來到兩名小吏面前,沉下臉色道:“這牌匾乃是我們香萊兒辛辛苦苦,用心經(jīng)營才換來的,原本打算掛在最顯眼的位置。如今因你二人破損,你們說此事該如何解決?”
不待二人作答,張四姑聲音提高幾分,畢竟是香萊兒如今的掌柜,話中也帶著幾分威壓:“此時若不能給我一個說法,咱們現(xiàn)在便去戶部衙門,我倒要問問你們司部的主事,是如何管教屬下的。”
小吏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,雙腿一軟齊齊跪在了地上。
這鋪子背后可是東宮,自己二人不過是戶部衙門中最下等的小吏,如何能夠惹得起?別說太子殿下了,就是東宮隨便一個手中有些權(quán)力的,碾死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螞蟻。
喬悠悠一臉陰森地湊過來,瞇起眼睛問:“是閔元讓你們這樣做的,對不對?”
“不、不是的,是我們自己……清早搬運牌匾時不慎失手摔壞,又怕主事大人怪罪,這才……”
喬悠悠皺了皺眉,再如何問,二人都一口咬定事情是他倆做的,與閔元無關(guān)。
東宮惹不起,難道戶部的主事大人就能惹得起了么?現(xiàn)在將罪過全都攬在自己身上,回衙門后興許閔元還能回護一二。
兩人咬死不承認,喬悠悠一時也犯起了難。
褚秀寧
兩名小吏開始向喬悠悠與張四姑磕頭。
“是我們一時糊涂,做了混賬事,求兩位姑娘高抬貴手,饒了我們吧!”
張四姑冷眼瞧了他們半晌,側(cè)首用目光征詢喬悠悠的意思。
喬悠悠緊緊抿著嘴唇,自從進了這戶部衙門,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,心中本來就積攢了不少火氣,今天被人平白污蔑這一出,火氣算是徹底被點燃了。
忍無可忍,就無需再忍。
送官送官,統(tǒng)統(tǒng)都送官!
她下定決心,正要開口,門外卻忽然跑進來一個五六歲,扎著麻花辮的小女孩。
小女孩的衣裳十分樸素,跑到一名小吏面前,跪在他身邊問:
“爹爹,你在做什么?”
那小吏看到她,明顯有一瞬的慌神,“囡囡,你來做什么,不是在家照顧你娘嗎?”
小女孩哭了起來,“娘親又發(fā)病了,王姨說看到爹爹在這附近,讓我快來喊你回去看看……”
小吏淚痕未干的臉上變了變顏色,看向喬悠悠,哀求道:“喬員外,我家娘子患有瘋病,身邊離不得人。求求您高抬貴手,讓小人先回家看看,回來之后認打認罰隨您處置!”
小女孩顯然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也有些懵懂地看向喬悠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