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探這位梁公子,與那姓丁的究竟是不是一路人。
……
第二日,傍晚時分,梁舟帶著鞏紹來到了云州城郊。
放眼望去一片荒寂,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座民宅,看起來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人居住了。
“等一下。”鞏紹忽然停下腳步,說道。
梁舟停下來,回頭看他。
“鞏公子,你若是現(xiàn)在后悔,還來得及。”
梁舟的語氣平靜,沒有半分輕蔑或嘲諷。
鞏紹的目光落在遠處那幾座民宅上,知道自己一旦進去,將會發(fā)生什么。
說不怕,那是不可能的。
這世上誰不怕死?
但一想到至親至愛在自己面前被利刃刺穿xiong膛,血流成河的情景——
那股洶涌的熱血頓時便將恐懼沖淡了。
他輕輕搖了搖頭,“開弓沒有回頭箭?!?/p>
“梁公子,若我死了,還請你們照看我父親。”
鞏紹說完,就要對梁舟拱手相拜,卻被梁舟出言制止。
“別動?!彼庖黄?,“你這一拜,咱們今兒這出戲可就穿幫了?!?/p>
“放心吧,我們會盡快行動。到時寧安伯府的注意力被我們吸引,便沒有那么多工夫為難你了?!?/p>
“我們也會好好照料你父親,等你們父子團聚?!?/p>
鞏紹點點頭,隨著梁舟向其中一間破敗的民宅走去。
“就是這里了,進去吧。”
梁舟停在門口,鞏紹深吸一口氣,推門而入。
就在他踏入房子后,從門后突然深處一雙手,將一個巨大的麻袋套在了鞏紹的頭上。
鞏紹劇烈掙扎起來,但對方顯然力氣很大,而且十分熟練,三下五除二便將鞏紹裝進了麻袋里。
此時鞏紹的掙扎已經(jīng)成為了求生的本能,而動手那人嫌他太鬧騰,直接一棍子敲了下去,力道不輕不重,正好將人敲暈。
梁舟站在門外一言不發(fā)地瞧著這一切,俊秀的側(cè)臉隱沒在陰影中,看不清神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