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度將軍,這是怎么回事???”眼看那些大祓兵快跑進沙地了,慕容靜厲聲問道。
“寧月郡主,我不知道啊,這些馬剛才還好好的!哎呀,這是怎么回事!”莫度說著,他自己的馬也開始亂跑起來。
慕容靜心急如焚,立刻下令讓自己的人馬遠離莫度的隊伍,從另一個方向攔截大祓殘兵。誰知她的人馬一動,莫度那邊也跟著動了,就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。
慕容靜大怒,舉槍便指向莫度的咽喉,“莫度,你什么意思?”
“這……馬不聽話,我們也沒辦法??!”莫度舉起雙手,一臉無辜。
莫度的副將是個中原人,大聲喊道:“郡主,你這是干什么?烏茲與大梁剛剛簽訂合約,你若是傷了莫度將軍,那就意味著撕毀盟約,對烏茲宣戰(zhàn)!到時候再死那么多邊境百姓,你可就是兩國的罪人!”
剿滅大祓
慕容靜聞言,眼中果然閃過一絲猶豫。
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和平的重要性,如果自己真的殺了莫度,只怕后果十分嚴(yán)重。
“阿靜,再不追……要追不上了?!笔軅淖G鄮r強打起精神說道。
慕容靜雙眉緊鎖,牙關(guān)都快咬碎了,這一槍卻怎么也刺不下去。
“阿靜,快啊,如果這次再被他們跑了,大祓死灰復(fù)燃,又要出現(xiàn)多少個牛家村?”祝青巖急得劇烈咳嗽起來。
莫度原本還十分忌憚慕容靜,但見她猶豫半天,便明白了她的顧忌,神情變得有恃無恐起來。
畢竟他這次出來的任務(wù),就是阻攔慕容靜,決不能讓她真的把大祓給滅了。朱爾泰將軍與國主關(guān)系微妙,若邊境徹底安寧下來,國主便有了收回兵權(quán)的理由。
看到北疆赫赫有名的殺神寧月郡主,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糾結(jié)痛苦的表情,莫度不禁翹起嘴角,臉上浮現(xiàn)幾分得意之色。
然而,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,神情由得意慢慢轉(zhuǎn)變?yōu)椴豢芍眯?,最后是無比的驚恐。
因為慕容靜手中的長槍已經(jīng)刺穿了他的咽喉,槍尖從他的后脖頸處刺了出來,正滴著鮮血。
“寧月郡主!你這是干什么!莫度將軍是烏茲的大將,你竟然殺了他,你真的要撕毀盟約——”莫度的副將厲聲大叫起來,話音卻在槍尖指向自己的時候戛然而止。
慕容靜目光如刀,冷銳無比,“讓你們的人馬繞到前方攔截大祓殘兵,膽敢違令,我連你一起殺。”
副將嚇得嘴唇哆嗦,差點尿褲子,哪還敢繼續(xù)嚷嚷?只得聽慕容靜的吩咐下令。
烏茲的馬匹比大梁更加精良,蹄鐵也是特制的,更加利于在沙漠上奔跑行走。很快,在副將的指揮下,烏茲的士兵直接越過了那些大祓兵,攔截在了他們前方,與慕容靜的人馬形成前后合圍之勢。
將近兩千名大祓殘兵,見自己已經(jīng)被騎兵包圍,知道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了,一個個跪下來請求饒命。
慕容靜讓人收繳了他們的武器,所有人全部用繩子捆綁起來,準(zhǔn)備作為俘虜押回北疆大營。
祝青巖這時突然想起來,“阿珠是不是跑了?她殺了天鐸,是大祓的新首領(lǐng)……”
“什么!?”慕容靜一驚,就要派人去抓捕。
“她已經(jīng)死了?!弊懖唏R來到兩人身邊,“我看到了,小郡主率人沖進峽谷時,阿珠應(yīng)該是知道自己大勢已去,從山崖上跳下來了。現(xiàn)在回去,應(yīng)該還能找到她的尸體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