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文鳶幾人不說話了,看著江雪兒從她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兩本書,一言不發(fā)又走了。
直到江雪兒離開,趙文鳶才翻了個白眼:
“瞧她一天那個勁,真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傲的?!?/p>
薛眉道:“聽說她娘當年是個外室,后來才被江老爺抬做妾的?!?/p>
趙文鳶嗤笑,“寵妾滅妻還以為是什么光彩的事呢?說到底不也就是個卑賤的外室子!”
祝青巖原本翹起的唇角微微一僵,看向趙文鳶的目光閃過一絲寒意。
她不動聲色岔開了話題,提起三日后祝瀾要講學的事情。
“你和她們書舍屢次發(fā)生爭執(zhí),我看今天這事,她是故意讓你丟面子。這次講學,還指不定要怎樣刁難你呢!我真是替你擔心。”
趙文鳶的臉頓時陰沉下來,“她非要和我作對,那她也別想好過!”
“既然要講學,她這幾天應該有許多東西要準備。文鳶,你不是和徐舍監(jiān)關系好嗎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祝青巖捂了捂嘴,表示自己可沒什么意思,不過是建議她去徐舍監(jiān)那里打聽一下祝瀾備課的進度,提前做些準備。
趙文鳶沒有說話,若有所思,眼底逐漸升起一種做壞事的興奮。
書稿被偷了
丁字班的書舍內(nèi),祝瀾幾人正在洗澡。
說是洗澡,但古代沒有淋浴設備,其實就是舀水澆在身上來洗。
不過比起
證據(jù),趙文鳶的手絹
祝瀾清清嗓子,做了個“安靜”的手勢。
臺下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果然小了下來,大部分人都用看熱鬧的目光瞧著臺上的祝瀾。
“大家好,我叫祝瀾,今天為大家講解的是《論語·里仁》一篇……”
祝瀾站在臺上,手拿書稿,開始引經(jīng)據(jù)典地講解起來。
幾個夫子臉上的困惑越來越深。
這女學生應當是第一次站在講臺,面對如此多的師生講課,怎會如此淡定自若?。?/p>
不僅沒有半點拘謹,反而在上面閑庭信步,面帶微笑,只偶爾掃視一眼手里的書稿。
而且她所講的內(nèi)容,不僅精準到位,而且觀點獨特,哪里像謝夫子的學生?
“監(jiān)院大人,這……當真是丁字班的學生?”
李夫子有些驚疑地問歐陽燁,完全忘了自己剛剛還在威脅他要報告山長。
歐陽燁微微頷首。
夫子們面面相覷:這女娃,可了不得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