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倒是?!崩蠲c點頭,心中的郁悶總算消散幾分。
李祥攬過他的肩,笑道:
“不管怎么說,咱們李家今日除去了一個這般難纏的對手,是該慶賀慶賀。
大侄子,六叔請你吃酒去,走!”
……
與此同時,宮門外的另一條甬道。
“趙侍郎,留步!”
祝青巖追上走在前面的趙思成,帶著幾分不滿問道:
“方才圣上下旨流放祝瀾,你為何不幫她求情,還不讓我說話?”
趙思成回頭看向她,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,全然沒有半分憂慮。
“陛下本就被衛(wèi)國公纏得頭大,如今衛(wèi)國公終于肯退一步,不要祝瀾的命了,陛下自然也要給他一些面子。
方才那情形,你若繼續(xù)為祝瀾求情開罪,不僅救不了她,還會讓陛下下不來臺。”
“可流放嶺南,和讓她送死有什么區(qū)別?。俊弊G鄮r有些急了。
趙思成笑道:
“你就安心吧,嶺南根本沒有傳說中那么兇險,那邊的百姓不都活得好好的?
好了,工部還有不少事情等我去處理,走了?!?/p>
……
天牢之中,環(huán)境幽暗,空氣中飄浮著若有若無的霉味。
唯有天窗投下的一抹光亮,好似漫漫長夜中的指路明燈,令人生出幾分希望。
一間整潔的牢房之中,祝瀾身穿囚衣,正閉幕凝神,盤膝而坐。
她的一頭長發(fā)被認真地綰于耳后,雖身處這般境地,身上卻全然沒有狼狽之態(tài)。
聽得遠處隱約傳來有人進入天牢的聲音,祝瀾微微睜開眸子,略微幽暗的目光落在墻壁上用石頭刻下的橫豎痕跡。
已經(jīng)是
啟程
翌日,暮雪天寒。
祝瀾離京在即,御史臺全體官員出城相送。
監(jiān)察御史張巡拱手道:
“中丞大人在御史臺四年,帶著我們整肅朝綱,還天下郎朗風氣,我等都是衷心追隨大人。
您一心為國為百姓,此番卻受到此等委屈。您放心,我等一定會在朝中力勸陛下,讓您早日回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