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老頭一邊回憶一邊道:
“少府監(jiān)乃是朝廷重地,我自然不能讓他一個小廝隨便進(jìn)入。但看他的模樣實在著急,我便替他去請了楊主簿出來。
楊主簿與他見面說了些話,便跟著他急匆匆離去了?!?/p>
胡老頭頓了頓,又補充道:
“哦,對了,他剛走沒多久,又匆匆忙忙回來了一趟。
估計是什么東西落在了衙門里,回去取了一趟,然后才走了?!?/p>
祝瀾聽著有些奇怪,“家中有急事,他卻又返回了一趟少府監(jiān)?”
“正是?!焙项^點頭。
司瀅思索半天,沒有什么頭緒,便問胡老頭:“那這段時間,可有什么地方你感覺異常的地方?任何感覺不對勁之處都要講出來?!?/p>
“楊主簿也沒什么異?!?/p>
胡老頭皺起斑白的眉毛,苦思冥想許久。
“若非說有的話,就是那小廝來找他時,手里拿著一個大檐帽。
后來楊主簿返回少府監(jiān)時,就戴著那個大檐帽。
小老兒當(dāng)時還有些詫異,畢竟那種大檐帽多是武士所用,而楊主簿一介文人,戴上那大檐帽多少有些怪異。
不過聽說他家中有急事,小老兒也沒攔下多問?!?/p>
司瀅問:“楊主簿是什么時候返回少府監(jiān)的,又過了多久才出來?”
胡老頭答道:“那小廝是酉時一刻來尋他的,當(dāng)時小老兒叫了楊主簿出來,他二人剛離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楊主簿就戴著那大檐帽回來了。
當(dāng)時正好又有幾件珍寶被送來少府監(jiān),小老兒正在交涉,加上怕耽擱楊主簿的急事,便沒多問。
后來……又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,楊主簿才再次出來,離開了少府監(jiān)。”
祝瀾腦中靈光一閃,“楊主簿戴著那大檐帽,你可看清了他的臉?”
胡老頭微微一愣,“他低著頭,小老兒倒是沒大看清,但那裝束與身形確是楊主簿。”
“楊夫人,那小廝阿飛的身形與楊主簿相比如何?”祝瀾問道。
楊夫人回憶了一下,喃喃道:“我夫君身形偏瘦,個子不高,與那阿飛似乎……相差不大?!?/p>
司瀅看向祝瀾:“如此說來,那小廝阿飛定然有問題。”
聽得她二人的話,楊夫人更加心急如焚。
“二位大人,妾身一介婦人,不懂少府監(jiān)內(nèi)的那些事,只求二位大人幫我找到我家夫君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