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公孫玉樹都下意識有些緊張。
最后關頭,那硯臺掉落下來,在地上摔成了兩半。
年輕人哭喪著臉,感覺損失了一個億。
公孫玉樹瞧著也發(fā)出“嘖嘖”的心疼之聲。
要知道那雨花硯臺也是相當稀罕之物,就連他自己也只有一塊。
于是忍不住側目去看梁舟,卻發(fā)現(xiàn)后者滿不在乎,甚至沒看那地上的硯臺碎塊一眼。
只擺擺手,不耐煩地命人將那碎塊當垃圾清理掉,別耽擱下一個人上場。
騙
“梁公子,你這是來我們云州……散財來了?”公孫玉樹忍不住調(diào)侃道。
畢竟看他身后的那些寶貝,今天要么被人贏走,要么被人摔碎,總是梁舟是沒打算再帶回去了。
“散財?”梁舟笑著掃了一眼身后那些當初從國舅老爹那順來的物件。
“公孫兄說笑了,就這些玩意兒,那算得上散財呀?也就打發(fā)打發(fā)時間。”
“唉,也就是這趟出門沒帶別的好東西。我們在京城,每天玩得比這大多了?!?/p>
公孫玉樹嘴角微微抽搐,“你在京城……天天這么玩?”
“不然呢?”梁舟又吐出一個荔枝核,掉在了地上,立刻有收了銀子的小倌兒來殷勤地幫他清理干凈。
梁舟看也沒看那人一眼,只感慨道:
“生活已經(jīng)很苦了,總要做些有趣的事情來找找樂子嘛?!?/p>
兩人說話間,臺上又被摔碎了兩個寶貝,梁舟同樣是眼都不帶眨一下。
“呵呵……”公孫玉樹干笑兩聲,心想京城來的紈绔還真是……不一樣。
自己在云州城也算說一不二了,也不敢這樣拿錢燒著玩。
老爹還總說自己敗家,和眼前這位相比,自己簡直太保守了好嗎?
公孫玉樹還在進行紈绔的自我反思,就聽梁舟嫌棄地“呸呸”兩聲,似乎吃到了酸的荔枝。
“這荔枝從嶺南運過來,果然沒法吃了……就跟人一樣?!?/p>
“什么?”公孫玉樹一下沒聽懂。
梁舟皺著眉,一臉厭煩。
“那丁望遠不就是從嶺南調(diào)過來的么?一個土包子,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。
小爺住在府衙那是給他臉,吃喝用度自然得按照國舅府的規(guī)矩來。
那姓丁的居然跑到我面前,說什么……招待銀款超出朝廷定額的部分要我自掏腰包補上?!?/p>
梁舟好像在講一件極其荒謬的笑話,笑得上氣不接下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