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璟回頭看了秦雨薇一眼,好似讀懂了母親的目光,乖巧地跟著鄭太嬪離開了。
此時殿內(nèi)只剩下了秦雨薇一人。
外面不遠處,碧玉戴著面紗,手捧一只香盒,正穿過回廊向秦雨薇這邊而來。
附近有宮女侍衛(wèi)遠遠瞧見那青綠色的身影,皆認得那是碧玉,無人多想。
碧玉進了屋,回身輕輕掩上房門。
秦雨薇聽到動靜走了過來,二人面對面,碧玉摘掉了面紗。
露出祝瀾清雋的面容。
祭祀,見面
“瀾瀾!”秦雨薇緊緊抓著她的手,不禁喚道。
二人許久未見,祝瀾望著秦雨薇有些消瘦的面容,心頭微酸。
祝瀾也握著她的手,眼底寫滿擔憂,說道:
“下午的祭祀就快要開始了,我不能在此逗留太久。
聽說前幾日璟兒誤事了糕點險些出事,后宮究竟發(fā)生了何事?陛下的性情為何會變成了如今這樣?”
秦雨薇將關(guān)于那條手串的事情,以及自己的推測快速講述了一遍。
祝瀾聽罷,眸色變得深沉幾分。
“果然。昨日悠悠的眼線查到了馬巖與禮部侍郎李正清往來十分密切。
看來是李家那些人想要利用皇帝與你之間的矛盾,來除掉你我這些人,進而控制天子,徹底把持朝政?!?/p>
“他們可真是處心積慮?!鼻赜贽崩渎暤?。
祝瀾頓了頓,語氣放緩了些,問:
“你與皇帝的關(guān)系……當真再無修復(fù)之可能了?”
秦雨薇苦笑:
“皇帝年幼,父母都已過世,心性自然與以往不同,他又思母心切,難免變得偏激。
只怪我當初一時大意,放了馬巖這樣一個人在他身邊,日日教唆蠱惑,方才釀成今日局面。
事到如今,我便是與他解釋,可他心中早已有了先入為主的一套想法,只怕聽不進我的話。”
秦雨薇又想起另一件事,對祝瀾道:
“瀾瀾,聽聞那李正清借義學一事,煽動輿論,要逼你暫離京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