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話告訴你吧,這些錢他都給他自己那個小兒子攢著呢!
他用咱們打掩護,咱們也利用他弄點銀子怎么了,有什么錯?”
朱潛沉默不語。
俆知遠的確說到了他的心坎上。
徐太傅這人摳搜得很,自己幫他做事這么多年,沒弄到什么真金白銀,反倒是劉老爺為義學“捐”的款越來越多。
要不是看在他許諾自己三年之內升任青州通判,自己早不想干了。
俆知遠見朱潛不說話,干脆上前一步,指著朱潛的鼻子罵道:
“這些年我們放倍貸,你從里面撈了多少,你也從來沒告訴我叔吧?
你他娘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這會跑來立什么牌坊,裝什么忠心呢?”
他對著朱潛的臉毫不客氣地啐了一口。
“我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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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潛目光陰沉地盯著徐知遠,心思卻飛速轉動。
不過他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。
自己原本在徐太傅和徐知遠叔侄二人之間周旋,誰也不得罪,但若這叔侄倆鬧起來,自己無論如何也應該選擇老太傅那邊。
畢竟沒了這個太傅叔父,徐知遠什么都不是。
自己現(xiàn)在和徐知遠已經撕破了臉,如果放虎歸山,徐知遠跑到老太傅面前亂說一通,肯定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,說不定還會把放倍貸的事情推在自己身上。
老太傅雖然說過信任自己,但人家倆畢竟是親叔侄,他可不敢賭。
萬一太傅老糊涂信了徐知遠的話,那自己不僅仕途完了,錢也弄不到。
倒不如……
朱潛想著,忽然陰惻惻笑了起來。
徐知遠和劉老爺都感覺后背有些發(fā)毛。
“徐公子,這五洪山荒郊野嶺的,除了咱們仨,可是一個人都沒有。
如果你們二人上山郊游,夜宿野廟,結果遇到野獸追逐,最后不慎墜落山崖,尸骨無存……
你覺得可信不可信?”
“姓朱的,你敢……???”
徐知遠的表情因為憤怒而扭曲,他提高音量,實際是在給自己壯膽。
他猜到了朱潛的想法,后背一瞬間也被冷汗浸透。
沒錯,這荒山之中沒有旁人,如果自己和劉老爺死在這里,朱潛只要稍作手腳,加上縣令的身份一運作,很容易做成一起意外事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