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時候,您就可以報仇啦……”
燕寧忽然問他:
“你說,母后真的是她害死的嗎?
我總是能想起來很小的時候,去長玉宮玩,她都會準(zhǔn)備我最愛吃的點(diǎn)心……”
馬巖覺察出燕寧話中變了稱謂,知道他又陷入了脆弱與迷茫,立刻柔聲道:
“陛下就是太善良了,和先皇太后一樣。
這宮里啊,越是善良之人,就越容易吃虧。
越是看起來親近之人,就越容易害你?!?/p>
馬巖停頓片刻,語氣變得意味深長。
“況且,陛下當(dāng)年在芳渺臺,不是也親耳聽到了一些事情么……”
燕寧眼底的糾結(jié)剎那間消散了大半。
是的,兩年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也不短。
那年宮宴,他雖然只有八歲,卻對有些事情記憶猶新。
他清晰記得母后出事那一日,父皇沒有讓自己跟著秦雨薇回到長玉宮,而是將自己送到了容貴妃那里。
那天晚上自己裝作已經(jīng)睡著了,本想半夜偷偷溜出去再看一眼母后,卻在經(jīng)過院子時聽到了容貴妃和她貼身宮女翡翠的談話。
容貴妃問翡翠,是不是在皇后的飲食里動過手腳。
翡翠說絕對沒有。
容貴妃說那就好,說不定是皇后和姓秦的起了內(nèi)訌,姓秦的趁著籌辦宮宴下的手,想要爭奪后位。
總之這件事和芳渺臺沒有關(guān)系,先靜觀其變就是,唯一要擔(dān)心的就是秦雨薇將臟水潑到芳渺臺這邊。
那晚的對話,每個字都深深烙刻在燕寧的腦海中。
容貴妃當(dāng)時根本不知道自己醒了,主仆二人的對話沒必要說謊。
而之后發(fā)生的事情也正如她所說,母后仙逝,容貴妃也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
自己曾請教過太傅,按照規(guī)制,若皇后薨逝,天子是否一定要另立新后。
太傅給出了否定的答案。
也就是說那個女人,如果不是成為了自己這個太子名義上的“母親”,如今最多是個太妃的身份。
可她現(xiàn)在卻順理成章成了皇太后。
那原本應(yīng)該是母后獨(dú)一無二的殊榮!
“陛下,陛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