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老爺搖搖頭,嘆氣道:
“那一萬兩都用來買葡萄莊園了!
自從那用葡萄釀酒的方子傳了出來,不少商號都在爭著做,我買下了三座最好最大的葡萄莊園,待回頭釀成酒售到各地,盈利三倍都不止。
眼下銀子已經(jīng)花出去了,怎么可能再要回來?”
薛慧揉了揉眉心。
眼下只剩下一個法子了。
……
通運錢莊。
“慧夫人,實在對不住。貴寶號目前的經(jīng)營狀況并不符合我們的要求,這一萬兩貸銀,通運錢莊無法借給您?!?/p>
“為什么?”薛慧臉色微變,她先前從通運錢莊貸銀從來都會很快通過,從未遇到過阻礙。
管事態(tài)度很好,解釋道:
“昨日有幾位掌柜來備案,拿出了合約文書,您拖欠對方貨款已逾半月,我們有理由懷疑貴寶號的經(jīng)營狀況出現(xiàn)了問題?!?/p>
“只是暫時的資金周轉(zhuǎn),如何叫‘出了問題’???”薛慧柳眉倒豎。
管事微笑道:
“您先莫急,若真的急需這筆貸銀,可以用名下的商鋪作為抵押?!?/p>
說罷又解釋了抵押貸銀的規(guī)矩,薛慧面色陰沉地聽著。
眼下別無他法,薛慧也只能咬牙做出抉擇。
薛家的商鋪都在這正常運轉(zhuǎn),將哪一個抵押出去都會帶來巨大的損失。
她唯一不心疼的……
薛慧猶豫再三,終于落筆在文書上寫下三個字——
香萊兒。
咱也有礦了
金霄閣的頂層,風(fēng)光無限。
聞人月白身披一條雪白色的絨毯,正坐在朝南的窗邊向外,望著窗外有些出神。
金霄閣乃是整個京城中最高的建筑,可俯瞰全城風(fēng)光……卻終究也只能看看這京城的風(fēng)光罷了。
他的目光收回寸許,落在手中厚厚的一沓信箋上。
那些都是從嶺南寄來的,最下面的那一封信連紙的邊緣都有些磨損了,顯然已不知被人反復(fù)拆看了多少遍。
每封信的信封上都畫著一幅簡筆畫,有些是花鳥魚蟲,有些則是一些意義不明的符號,就連自己也經(jīng)常猜不透她的這些小巧思。
而最上面那封信……提及的盡是錢莊與生意上的事,以及如何解決香萊兒商鋪的問題,半句也未聊其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