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這是啥,俺在缸后邊拾到的?!贝笱竞鋈蛔吡顺鰜恚掷锬弥裁礀|西,邊走邊歪著腦袋瞅。
“折……王……”
紅蘭接過那東西,瞇著眼睛辨認半天,“這字好像是念‘祈’吧?”
“祈……王……祈王府???”
屋子霎時間寂靜下來,燕長文端著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。
慕容瀲臉色一變,上前一把將那東西拿回來,心中暗罵自己方才大意,竟沒發(fā)現(xiàn)這枚令牌掉在了水缸后面。
紅蘭瞪大眼睛望著他們,“你們……你們是王府的人?”
李二牛也下意識站了起來,錯愕不已,看著燕長文:
“兄弟,你、你……該不會是……”
燕長文忽然輕笑,對他擺擺手,“我親戚是祈王府的門子,所以弄了這么一塊牌子,出門在外辦事方便。”
說完使眼色讓慕容瀲快將東西收好。
李二牛松了口氣,重新坐下,“俺就說嘛,你要真是個王爺啥的,哪能跟俺坐在這里喝酒啊?來來,再走一個。”
燕長文與他碰杯,眼底卻漸漸染上一層陰鷙。
……
夜里,李二牛夫婦把里屋的炕讓了出來,自己帶著孩子們在外屋鋪了草席睡。
掩上門,梁妃有些不安。
“方才他們瞧見了那牌子,若是回頭官府查到這里……”
燕長文拍了拍她的手,“娘,一路奔波,您先好生安歇。此事不必憂慮,孩兒自會處置?!?/p>
梁妃疲倦地點點頭,不再多言。
待梁妃睡下后,慕容瀲嘆了口氣。
“此事怪我,殿下……”
觸及燕長文的目光后,慕容瀲還是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,頓了頓后低聲道:
“只能這樣了么?”
燭火跳動著,燕長文的臉在光影中明滅不定。
“瀲兒聰穎,知曉此事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。”
他輕輕一吹,燭火驟熄。
“明日還要趕路,睡吧?!?/p>
……
翌日,天剛蒙蒙亮,幾人便已經(jīng)起身了。
慕容瀲走到院里,見李二牛正在忙活,心中微微一緊,問他紅蘭去哪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