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祝瀾面色復(fù)雜地看著公孫玉樹,十分糾結(jié)地開口:
“小伯爺,嗯……有件事情呢,是這樣的?!?/p>
“下次有什么秘密不想說,在下個人建議哈,就一個字都不要說。”
“看出來了,小伯爺喜歡玩刺激的,喜歡看著對手接近真相卻又無可奈何?!?/p>
“可我想說的是——”
祝瀾扶額輕嘆一聲。
“古人云,反派死于話多,誠不我欺?!?/p>
“你這樣的,真的很好猜?!?/p>
公孫玉樹的臉一瞬間由白轉(zhuǎn)綠。
很好猜?這女人說自己很好猜?
公孫玉樹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!
“好!你有能耐,你比我聰明!”公孫玉樹破防地大叫起來,臉上開始逐漸蔓延出癲狂的笑容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就算被你猜到了,你又能怎么樣?你能拿我怎么樣?”
“對,證據(jù)就在我這條手臂上,難道你有本事把我這條手臂砍下來帶走?”
“你敢嗎?”
“你敢嗎?。俊?/p>
祝瀾認(rèn)真回答:“我不敢?!?/p>
“但我覺得寧月郡主敢?!?/p>
公孫玉樹的笑容凝固了很短的時間,但又再次笑了起來。
“實話告訴你,老子手臂上的不是刺字,而是以特殊的染料所寫,必須得身體之中有血液流動才會顯現(xiàn),若老子死了,或者你們把我的手砍了——”
“這上面的東西,誰都得不到!”
祝瀾不知他這話真假,但民間多有秘術(shù),也不排除有的刺字需要借助人體的溫度才能顯現(xiàn)。
但是沒關(guān)系,她本來也不是真的打算砍了公孫玉樹的手臂帶走。
太血腥了,有辱斯文。
“你也別想動謄錄的心思。”公孫玉樹又“好心”提醒道。
“這上面的每一個字,都是那侍衛(wèi)死前不久一筆一劃親手所寫,能與其在宮中留檔的筆跡對照,所以才是有效的證詞。”
“若是謄錄,誰知道這是誰的從哪里弄來證詞呢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