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燁頷首,“正是?!?/p>
“原來如此。”宋眠不由得又向外瞧了一眼,“我前來龍安縣的路上,正巧與本次出題的周顯清大人吃了一頓便飯,他對這篇文章印象可是深刻得很吶。
周大人向來主張‘賞功不賞德’,乍一看這學(xué)生駁斥他的觀點(diǎn),原本有些惱怒。但又見其文章中抽絲剝繭地分析了他的主張,取其精華,在這基礎(chǔ)上作出了更加完善的論證,可謂是膽大心細(xì)。”
聽聞對方夸贊自己帶出來的學(xué)生,歐陽燁不免也感到自豪,嘴角上揚(yáng)。
“好了好了,宋大人,我們還是說正事吧。這學(xué)生方才提到的那本藏有賬冊的詩集,可是在你手中?”
宋眠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她若不說,我還沒留意到這本書的問題。”
說著,他從帶來的幾本書中抽出了那本《義深詩集》。
“篤篤篤?!鼻瞄T聲再次響起,屋內(nèi)二人面色同時一滯。
宋眠立刻收起詩集,閃身再次避入伙房中,歐陽燁這才起身前去開門。
門外之人一身黑衣,身披斗篷。
他將帽子摘下,露出那張風(fēng)流而不掩貴氣的年輕面容,一對狐貍眼在夜色與燭火之中,藏著幽暗而神秘的光。
寶劍鋒從磨礪出
歐陽燁一驚,正要說話,燕玉澤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確定身后無人,這才進(jìn)屋關(guān)上了門。
“王爺,您來了。”歐陽燁道。
伙房里的宋眠聞言,這才走出來向燕玉澤行禮道:
“下官水部郎中宋眠,參見王爺千歲。”
“宋大人請起吧?!?/p>
燕玉澤在椅子上坐下,看著面前二人,“宋大人此行可還順利?”
宋眠與歐陽燁相視一笑,取出了那本《義深詩集》,交給燕玉澤。
“賬冊便藏在此書之中,想是被派來滅口李縣令的殺手匆忙之中,未來得及細(xì)查,因此不曾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“嗯?!毖嘤駶牲c(diǎn)頭,“若是找到了,老三也不會特地叮囑讓你來找了?!?/p>
說罷,他借著油燈的光亮,果然看到書頁之內(nèi)夾雜著其他的文字。
“方才那名叫祝瀾的女學(xué)生來過,竟然也查出了李縣令不是zisha,還發(fā)現(xiàn)了這本賬冊。而且聽她的語氣,已經(jīng)看出這是一本假賬了?!彼蚊咛ы^察著燕玉澤的神色,小心斟酌著措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