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瀾沒有作聲,連小小一個書院都能分出等級尊卑,這便是古代社會的殘酷。
她早就認清現(xiàn)實了,要想過得好,就必須要站到高處!
回到書舍門口,喬悠悠的罵聲從門里傳來,還夾雜著幾句英文的臟話。
祝瀾二人推門進來,瞧見那破了口的褥子,不禁皺眉。
趁水還沒涼,四人一邊用布蘸著溫水擦洗身子,一邊聽喬悠悠罵罵咧咧講述剛才的事情。
女孩子都愛干凈,如此草率擦洗令幾人都痛苦不已,加上褥子的事,情緒都差到了極點。
“一個個狗眼看人低,這破書院上上下下就沒一個好東西!”喬悠悠罵道。
“不會等到休沐日才能回家洗澡吧,救命,我想死……”秦雨薇也是一臉生無可戀。
趴在桌上睡覺可以忍,但五天不洗澡,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!
肖婉癟著嘴不說話,眼眶都紅了。
祝瀾也一陣頭皮發(fā)麻,想要擺脫困境就得考出丁字班,可下次堂課考試還有一個月。
這樣下去,沒撐到考試大家就要崩潰了!
她突然想起剛剛喬悠悠的話來,問道:
“悠悠,你剛才說那舍監(jiān),姓什么?”
“徐,徐娘半老的徐!我現(xiàn)在想起她那張老臉就想吐?!眴逃朴谱隽藗€“yue”的表情。
徐舍監(jiān)……祝瀾摸了摸下巴,想起了一些事情。
忽而抬眸對幾人神秘一笑,心中已有了計較。
“放心吧,明天開始,我保證天天咱們都能洗上熱水澡!”
是清高,那又怎樣?
破了口的褥子自然不靠譜,第二天一早,秦雨薇還是感冒了,發(fā)起了低燒。
喬悠悠和肖婉留在房里照顧秦雨薇,祝瀾腳程快,去書院的藥廬找醫(yī)師。
書院學(xué)子們經(jīng)常有個頭疼腦熱的,因此一些常見癥狀的藥都是提前配好,由特定顏色的紙包裹起來。
祝瀾剛回到清雅苑門口,就迎面撞上和喬悠悠搶褥子的趙文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