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（第2頁）

當(dāng)艾亞穿著戰(zhàn)服降落在目標的九頭蛇實驗室時，并不太意外看見所有正聯(lián)與復(fù)聯(lián)成員擋在他面前。

看來老頭成功聯(lián)系上你們了。他只是平靜的說，語氣一如昨日、但已經(jīng)有什么東西不再相同：當(dāng)時我注意到他緊急上傳了一道程序后，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刻。

艾亞，收手吧。黛安娜說：喬艾爾告訴我們你所要做的事，但無論是阿斯加德神族、還是天堂島神族，從未有人能違逆生死。

我不可能會收手。艾亞淡淡的回答：如果你們想要阻止我，只有一個辦法。

我們并不想跟你戰(zhàn)斗！托尼大聲說：姑且不論此事道德問題，如果復(fù)活的超人并不是你所認識的超人呢？

這句話建立在如果之上，就不值得我關(guān)注。

如果你只是缺少資源，為何要屠殺所有實驗室人員？蝙蝠俠握緊拳頭。他拒絕相信這是艾亞毫無理由做出來的事，但心中某一處他知道，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代表的是艾亞已經(jīng)某一部分扭曲、坍塌了。

不必要的動作不但浪費時間，也很有可能會損壞到我需要的器具。沒想到艾亞的回答比他想像得更加冷血：這種無謂的仁慈是我現(xiàn)在最不需要的東西。

他們不禁頓了一下氣息，這不是他們所認識的艾亞會說出的話。眼前的人不在是他們所知的那個人，而是徹底被黑暗淹沒的心靈?；蛟S在他們心底某一處也有這樣一塊因超人之死而投射出的黑暗，但艾亞的做法實在太過極端，他們不能讓這一切繼續(xù)下去。

這不僅僅是為了超人，更是為了艾亞。

◎◎◎

那是一場無比慘烈的對決，而并不是因為身理上的鮮血與烈焰，而是不得不與昔日盟友動手的撕扯。每一次攻擊、每一個動作都必須擁有足夠的決心才不會顫抖，對于復(fù)仇者們、正聯(lián)是如此，對于艾亞也是如此。

終究他還念著一點舊情與人性，并沒有對這些舊友下殺手。艾亞純熟的技巧、加上屬于氪星的科技彌補了氪石這個弱點，他幾乎沒有一點破綻可循。一上來就癱瘓那些無法抵擋他任何一擊的目標，最后能夠?qū)λ斐赏{的似乎也只有黛安娜而已。

兩人都沒有留手，誰也沒辦法制服誰。技巧相當(dāng)、力量相當(dāng)，而黛安娜的裝備或許精良一些，但艾亞的速度仍就快一些。

一個破綻，戰(zhàn)術(shù)小刀直指黛安娜的咽喉。氪星的特殊材質(zhì)十分鋒利，就算是超人也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毫發(fā)無傷。然而艾亞遲疑了，刀尖硬生生的在女戰(zhàn)士的咽喉前停了下來，他還下不了手。

差的就是這一瞬間。黛安娜迅速的用真言套索將艾亞捆綁起來，帶有特殊法力的繩子就算是氪星人也掙不斷。

你故意的。艾亞苦笑。這是他見到他們以來第一次笑容，卻十分苦澀。以黛安娜的技術(shù)怎么可能輕易露出致命的破綻來？她同樣深深的嘆一口氣。她賭，賭艾亞還未完全喪失他從前的溫暖、賭他還有那一點點人性存在心底，為的是能用套索捆綁出靈魂真正的聲音。

以真實之□□義，告訴我，艾亞。黛安娜有點顫抖的說，這是她最不想做、也不得不做的事情：你知道這一切是不對的吧？我們根本不該走到這一步。

這是不得已的。艾亞回答，但套索發(fā)出強烈的金色光芒，讓他露出有點痛苦的神情。

你知道真言套索的效力，你也清楚我在說什么！黛安娜說，將繩子拉得更緊一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