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（第2頁）

巖石上沒有血跡。布魯斯已經(jīng)降到了最接近海面的巖石上，危險的站在隨時會被浪花卷走的位置尋找任何異常。

哈爾，我連接好正聯(lián)資料庫，你可以開始分析了。黛安娜留在了望塔上進行后方紀錄工作。

我看看。哈爾亮起戒指，一臺基因分析儀憑空出現(xiàn)，開始掃描蝙蝠俠方才采集的血液樣本。這個搜救任務(wù)他們幾乎全體到齊，除了正巧在自己城市對付罪犯的綠箭和閃電，其他人都趕過來幫忙。

如何？蝙蝠俠用鉤槍回到崖頂，大步走到哈爾身邊。

分析程序很快就完成了，綠色螢?zāi)伙@示著結(jié)果，他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。

血樣分別屬于兩個人，杰森和艾亞。

如果艾亞受了傷，代表他已經(jīng)被baozha中的氪石碎片波及，失去了鋼鐵之軀。

布魯斯克拉克降落到他們身邊，罕見的用了黑暗騎士的本名。他的語氣有某種空洞與慌亂：我找不到艾亞的心跳聲。

什么意思？他們只覺得心口上仿佛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，喘不過氣來。

氪星人的心跳很特殊，比普通人強勁、穩(wěn)定而且節(jié)奏緩慢一些，很好辨認。克拉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解釋：無論艾亞在哪里，我平時都能輕易找到他的位置，但我現(xiàn)在我找不到他的心跳。

我很抱歉，克拉克。布魯斯低低的說：這都是我的錯，如果我沒有低估小丑

如果他能再謹慎一點、再警覺一點，如果他能更早發(fā)現(xiàn)小丑的陰謀

嘿，沒人責怪你，布魯斯。一陣閃光，黛安娜從了望塔傳送到他們身邊：無論艾亞與杰森在哪，我們都不可能就這么相信他們死了，對吧？

沒錯，在沒有找到找到人之前，什么都還說不準。哈爾說。

活要見人，死要見尸。

◎◎◎

不能飛行、沒有超級力量、沒有刀槍不入，但艾亞仍保持著從小訓(xùn)練出來的反射速度和靈活思考。底下是鋒利的巖石，如果摔下去只有死亡一條路，他只有一個機會。

看準時機用力踢了一下懸崖巖石峭壁，他們墜落的弧度化作拋物線斜斜的朝向稍遠一些的深色海面。但沒有抓準弱化數(shù)倍的力量，落海時他還是感覺到自己背部被鋒利的巖石擦過，拉出一條深深的傷口。

然后冰冷的海水包圍了他們。咸腥的味道讓人窒息，落水的沖擊力外加海水的重量讓人覺得肺部的空氣幾乎要被榨干，艾亞想往上游，但某種暗流拉住他的腳踝。破碎的海岸線加上一整晚強勁的風使海中產(chǎn)生大大小小的漩渦，吞噬一切落入它口中的事物。大自然無情的力量似是想抹滅他們生存的希望，硬將他們拖入了海的更深處。

混亂之中，艾亞甚至十分不合時宜的想：要是老頭知道我最后是被溺死的，他一定會跟著一起笑死。

不知掙扎了多久，在他幾乎要因缺氧而失去意識時，他感覺了地面。脫離海水，他大口大口的呼吸，雖然四周飄散著海藻、魚類的腥味和長年不流通的悶shi，但至少能讓他們活下來。

艾亞將昏過去的杰森拖上岸，小心的按摩他的后背、xiong口。杰森吐出幾口帶血的海水后，咳著醒了過來，沒有力氣說話。

稍微松一口氣，抬頭審視周圍。這應(yīng)該是一個被侵蝕出來的洞穴，海底是連通的所以他們被水流帶了過來。永遠沒有陽光讓此處異常寒冷，洞穴入口甚至有一些小碎冰發(fā)出叮鈴的撞擊聲。海底有一些發(fā)光的微生物，讓四周不算完全黑暗。

這環(huán)境對一個重傷的孩子來說太冷了。艾亞解下自己身上也破損不少的西裝外套稍微擰干，包住杰森的身子將他抱了起來。

你在流血。杰森沙啞的說，稍微緩過氣來。

彼此彼此。艾亞笑了笑，仿佛一切沒什么大不了。但他其實知道自己狀況有多糟。背上還有幾粒氪石碎片卡著，甚至有一片十分深入的幾乎貼著他的脊椎，就在心臟的正后方。心跳比平時快上很多卻微弱不少，讓他感到很不舒服。落水時被割出的長長傷口還在流血，微微暈眩是失血過多的前兆。他現(xiàn)在幾乎是憑著意志力站起身來的，自己都不知道能撐多久。

他知道的是，他必須帶著杰森離開這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