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刻方才明白——原來,雙唇相貼并不是情人間最緊密的親吻。
她冷靜了片刻,將那羞人的回憶驅(qū)出腦海,但她又發(fā)現(xiàn),在這后頭的記憶已是模糊不清。
女娘疑惑道:“我是怎么回來的?”
紫錦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,回答道:“表公子背您回來的?!?/p>
賀之盈一愣,但比起羞澀的情緒,更快涌入腦海中的是——昨夜他說今日便離開的畫面。
宿醉過后的女娘連忙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此刻已是日上三竿。
她抱著一絲希望,“表兄呢?”
霜云不知從哪處找出一張字條,遞給自家娘子,邊道:“表公子今晨天一亮便走了,這是昨夜他交給婢子的,吩咐待娘子一起身便交給娘子?!?/p>
賀之盈直起的身體又因著失落微微垂下,抿了抿唇接過那張字條。
墨跡微微洇shi透過紙背,修長的手指將字條展開。
字條上不過簡單四字——
“京中等你”
賀之盈不悅地?fù)u了搖唇瓣,用力合上字條。
什么嘛,還以為會同她說些什么。況且他竟走得那般著急,連個道別的機(jī)會都不給她。
女娘雖心中焦灼,但左腳的傷畢竟要將養(yǎng)些時日,只得耐著性子在府中養(yǎng)傷。
自那日徐蓬與生辰宴受傷后,直到如今,她一直在養(yǎng)傷,不是傷口迸裂,便是更添新傷。女娘心中哀嘆,真是流年不利。
思及徐蓬與,她倏地記起,自從徐家大張旗鼓地尋失蹤的徐順義,又道徐順以留宿同僚家中后,便對外稱徐順義“病了”,隨后其上峰洪旭輝也巧合地“病了”,各中真相,雖鹽鐵司中官僚多半猜到幾分,但外人卻堪不破,猜測出了各種可能,在坊間流傳。
表兄回京,想是將他二人也帶走了,想必不久后,江南鹽鐵司要有一番大變動了,就是不知那三皇子能否自辨。
三皇子獲罪,她自然開懷,但一想最大的受益人卻是太子,她又略微有些不爽。
不過表兄想必也能憑此一役在朝中晉升了,賀之盈面色稍霽。
“叩、叩”
門扉傳來幾聲叩門聲。
女娘收起思緒,朗聲道:“進(jìn)?!?/p>
霜云走進(jìn)房內(nèi),帶來了一則消息,“娘子,徐公子來了,正在大廳等您?!?/p>
徐蓬與?真是說曹操,曹操到。但他尋她是為何?
賀之盈由著紫錦同霜云理了理衣著,便前往大廳會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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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起來,她也許久未見徐蓬與了,大廳開闊,隔著遠(yuǎn)遠(yuǎn)一段距離,賀之盈便看到了大廳內(nèi)的人。
徐蓬與正坐著飲茶,只是看著深思不屬,似在沉思著什么。許是因為家中變故,徐蓬與身形消瘦不少。
“徐公子,你找我?”
怎料徐蓬與見到她,神情微微激動起來,“之盈妹妹,你那表兄回京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