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殿下交代辦的事兒他也沒出過差錯呀?長風(fēng)悶悶地應(yīng)了聲,默默開始回想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夠好,令得殿下對他的能力產(chǎn)生了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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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,彭掌柜來了?!?/p>
剛回到賀家大門,便見霜云焦急地在門口徘徊,一見到賀之盈便立即迎上來,壓低了聲音附在賀之盈耳旁回報。
賀之盈垂下眼睫,暗自思索。
三日之期未到,況且今夜是燈會,彭掌柜不去照料香鋪生意,卻來賀府尋她,想必是碰到了什么要緊事。
難道是派出去的人手傳來消息了?
明白事情緊急,女娘抬眸看向身旁的郎君。
“今夜多謝表兄撥冗與我同游,時候不早了,表兄早些歇息。”
說罷又轉(zhuǎn)頭對紫錦吩咐:“紫錦,你命幾個人好生將表公子送回風(fēng)竹院。”
“表妹有要事?”
明明聽著語氣只是信口一問,但賀之盈不知為何卻感到了其中的質(zhì)問與試探。
她心下生疑,仔細觀他面上情態(tài),見他神色如常,不似含著別的心思,又懷疑起是否是自己太敏感了。
賀之盈飛快轉(zhuǎn)著心緒,立馬扯起慌來,“哦,倒也算不得什么要事,就是院里的豆綠牡丹忽然枯了,想是伺候的下人出了什么差錯。”
容惟豁然開悟,“既如此,表妹可得好好瞧瞧?!?/p>
女娘聞言微蹙了眉,怎么感覺陰陽怪氣的?但看他面上一片疏朗,又不似有意為之。罷了,眼下她見彭掌柜要緊。
“那我便先回去了?!辟R之盈點頭,快步離開。
容惟望著她手中跳動的玉兔燈,眼中若明若暗。
握著燈把的那只骨骼分明的手往后一移,長風(fēng)會意接過。
“走,我們也回去聽聽——是什么消息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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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徐家的死士今夜似是在操練?”賀之盈握茶盞的手一顫。
彭掌柜將自己的想法道出:“是,或許早前就開始了,但動靜并不大,我們的人離得遠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賀之盈眼里升起一絲冰冷,“看來,那日船上的黑衣人多半是徐家派出的人了。上回在船上他們傷亡不少,前幾日許是在養(yǎng)傷,因此我們今夜才瞧見端倪。
只是,我一直不明——為何他們的目標,是到濟江不足一月的宋元熙?”
彭掌柜同樣困惑,“娘子,想必徐順義是有何不可告人之事,宋公子自京城來,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賀之盈點點頭,“我也如此想,徐順義在鹽運司任職,自古以來鹽運司就是一個肥差,無數(shù)人借權(quán)牟利,想必徐順義也是如此,看來,我的表兄突然南下,是為此事而來了?!?/p>
彭掌柜神情擔(dān)憂,“娘子,徐家想是又要有所行動了。鹽運之事事關(guān)民生財計,背后水深得很,此事波及不到娘子,不如我們就此撤回人馬吧。若是被徐家發(fā)現(xiàn),查到娘子頭上,恐對娘子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