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聲道:“殿下,都準(zhǔn)備好了?!?/p>
只聽容惟淡然應(yīng)了聲。
長風(fēng)等了一息沒等到其他吩咐,正要退下去,卻聽殿下又道:“等等,去把跟著賀之盈的暗衛(wèi)叫去孤的寢殿,孤有話要問?!?/p>
“是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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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房內(nèi),旖旎氣氛尚有存余,空中都有幾分躁動不安。
他一拋下她利落地離開,女娘體內(nèi)的燥熱又立即化作了酸軟,但先前藥效太猛,此刻她正昏沉無力地靠在窗欞邊。
屏風(fēng)內(nèi)又閃進(jìn)那個高大頎長的身影,他的衣袍已經(jīng)束得嚴(yán)實,除卻那衣襟卻依舊皺巴巴的話,又是一副端方君子之態(tài)。
見到他俊美的臉的一瞬,她臉色又是一變,身體不受控地掀起燥火,面色更是緋紅,呼吸急促起來。
容惟眼中又暗了幾分,用力地咬咬牙,避開她的糾纏,迅捷地彎下身子,一把將她橫抱起,大步流星地往一旁與耳房相連的過道走去。
賀之盈窩在他懷中,被他有力的雙臂桎梏住,意識昏沉得只迷迷糊糊地望見他緊繃的臉。
她有些急躁,好似身上泛起瘙癢卻始終撓不到癢處,慌忙地想要止癢??蔁o論她如何試著親他,他都不為所動,只是雙手收得更緊,腳下步伐邁得更大更急。
耳房早已由長風(fēng)點上了燈,與未燃一支燭火的幽暗寢房完全不同,明亮的光將外間的黑暗破除開來。
她眼中忽的大亮,被燭火刺痛地猛地閉上雙眼。
緊接著,一股力道托著她溫柔和緩地往下落去——
身上倏地傳來劇烈的冰涼刺痛感,溫和又緊密地貼著她,將她xiong腔內(nèi)亂竄的邪火頓時滅下。
她腦中立刻在此時找回了幾分清明,下意識地睜開了眼。
衣裳已牢牢貼在她的身上,她浸在涼水中的幾寸烏發(fā)也shi了,如海藻一般在浴桶中飄散開來。
只見那人身上的云水藍(lán)衣袍異常的皺,連頭發(fā)都有一絲散亂,正面露擔(dān)憂地站在一旁望著她。
見到他的那一瞬,她剛熄下去的燥熱又有了要泛起來的趨勢。
他試探著開口,“之盈?感覺如何了?”
賀之盈只覺得身上愈來愈熱,她強(qiáng)撐著開口問道:“殿下,這是……”
他唇上仍帶著幾分紅腫水潤,張張唇答道:“你中了藥,但我沒有解藥,只能先用涼水壓著藥性。”
賀之盈憶起方才的事,臉上緋色更甚。
不知為何,只要望著他,她便覺得藥效愈變愈猛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