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越婧面上沉穩(wěn)神色減了幾分,“誒——讓我猜猜,這女娘必然是你在濟江認識的,是也不是?”
說著似是恍然大悟,一拍手掌,“我知道了!是賀家的女娘吧?”
容惟面色無奈極了,“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?!?/p>
了結(jié)最大心事的皇后娘娘語氣都輕快幾分,笑得開懷,“能被你這般挑剔性子的人看上,這女娘必定才貌不俗,還另有過人之處?!?/p>
只見坐在下首的高貴太子殿下白玉般的耳垂染上緋色,“她……對兒子甚是上心?!?/p>
皇后笑容微帶玩味,“你腰間戴的蘭草玉佩,便是賀娘子送的吧。竟讓你連戴了十幾年的玉佩都摘下了?!?/p>
容惟看了眼那玉色潤澤的蘭草玉佩,心中更是充盈,“她送了兒子不少香,過會兒我派人送些給母后?!?/p>
皇后心知自家兒子這是想在自己面前,替賀娘子搏個好印象,大笑道:“不必了,母后就不奪你所好了,你自個用著吧?!?/p>
容惟耳尖更是紅潤。
謝越婧沉吟片刻,“若我未記錯,賀娘子父親是正四品濟江知府?”
容惟正色道:“母后,您知道,兒子不在意家世?!?/p>
謝越婧見兒子這個嚴肅的樣子,忙笑著安撫,“蘭衡你別緊張,我不過是問問,母后自然知道你最不看重這些了?!?/p>
容惟聽到母親這話,身體微松,面色稍霽。
皇后又問,“那賀娘子可是同你一起回京的?目下在哪處落腳?蘭衡,你可別藏著掖著,快帶進宮來讓母后看看,再挑個良辰吉日請你父皇賜婚?!?/p>
“母后,您也太心急了。她腳受了傷,怕是要月底才能到京城?!?/p>
謝越婧佯怒,“好,你不著急,我倒看看賀娘子到京城后你會不會急著找你父皇賜婚?!?/p>
容惟笑而不語。
見兒子這淡然的姿態(tài),皇后內(nèi)心輕輕地嘆了口氣。
說了這樣久的話,謝越婧口也干了,飲了口茶后,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不過,那宮宴你還是得去?!?/p>
容惟眉心一皺,他甚是討厭宴會這樣的場合,宮宴中除了皇帝皇后的生辰宴等他必須出席的宴會,他幾乎不會出現(xiàn)。
正要推拒,皇后似看穿他所想,在他開口前,率先開口:“你一月多未露面了,雖說有圓華寺高僧?dāng)嘌?,但總歸令人生疑。”
謝越婧所言不無道理,他借避禍說辭一月多皆深居簡出,京城總歸有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,皇帝更是試探過幾回,只不過被皇后還有東宮那個帶著人皮面具的假太子擋過了罷了。
看來,這場宮宴他躲不過了。
容惟只得應(yīng)下,“是,母后費心了?!?/p>
謝越婧又再細問了幾道兒子看中之人的細節(jié),見兒子露有羞惱之意,這才意猶未盡地住了口,傳了午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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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母親好生拷問一番的太子殿下被留下用了午膳后,終于在巳時前回到東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