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惟眼里漫起戲謔的笑意,“你不是不想同我說話了?”
真是記仇的郎君!
但他卻說這個消息定能令她歡喜得緊……
她歡不歡喜暫且不論,現(xiàn)下她是好奇得緊!
她輕輕勾上他修長的手指,軟了音調(diào)道:“蘭衡哥哥?!?/p>
容惟巋然不動,又夾了筷菜到她碗碟之中。
賀之盈深吸一口氣,面上笑容揚得更大,“夫君。”
這個稱呼一出,容惟眸子一動。
賀之盈立即捕捉到,乘勝追擊地將他的手握得更緊,嗓音婉轉(zhuǎn)動人,“夫君,你就告訴我吧?!?/p>
容惟身子頓時僵住,一息后輕笑一聲,“看你表現(xiàn)?!?/p>
什么表現(xiàn),自不必言說。
可無論賀之盈接下來如何殷勤討好,這男人就是咬死了不肯說。
油鹽不進!
賀之盈看著他走向書房漸遠的背影,憤憤地跺了跺腳,喃喃道:“不說就不說!”
說罷同身后的紫錦同霜云道:“紫錦,霜云,你們同我去鋪子里。”
身后的二人對視一眼,紫錦出聲提醒道:“娘子,您忘了,未時皇后娘娘在御花園辦了一場賞花宴,您還得出席呢?!?/p>
賀之盈這才記起來。
自當(dāng)初那場宮變后,皇帝便時不時地臥病在床,菡妃被終身幽禁冷宮,太子代為監(jiān)國。
大局已定,皇后也樂得清閑,日便要辦場小宴,看上去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不止。
除此之外,還常召賀之盈去她宮里坐著,除卻閑談如何侍弄花草外,還教她如何處理宮務(wù)。
想來過個個把月,便要將宮務(wù)全權(quán)交給她,退居幕后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