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鳥籠,值二十年房租,你腦子進水了,還是被驢踢了?”高大奎順著陳宇手指的方向,抬頭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個布滿灰塵的鳥籠,頓時滿臉鄙視。
他不認識冰魄玉露錦情有可原,但鳥籠是個瞎子都認識,哪怕是純金打造,也不值一年十二萬的房租,更別提二十年。
說話間,陳宇將鳥籠子摘了下來,取出里面喂食的小瓷杯。“我什么時候說過鳥籠值錢了,能換二十年房租的是這個瓷杯?!?/p>
小瓷杯高五厘米左右,布滿了灰塵,隱約可見上面還沾著鳥糞,賣相實在太差,沒人會認為是寶貝。
“這破玩意值十塊錢嘛,你每月?lián)煲磺€,能抵得上一個月房租。加油,還差九百九十九個!”高大奎一陣挖苦,越來越覺得陳宇的腦子秀逗了。
“你大爺?shù)?!”陳宇笑罵一句,也不嫌臟,拿來一條shi抹布,小心翼翼的擦拭起瓷杯,動作輕柔,生怕弄壞。
兩分鐘后,灰塵和鳥糞清除干凈,露出瓷杯本來的面貌。
杯壁一面繪有青花水仙圖案,另外一面用小字提了一句詩詞:春風弄玉來清畫,夜月凌波上大堤。
再看底款,上面赫然蓋著‘大清康熙年制’的印章!
高大奎大老粗一個,根本不認識古董,但是也能看出造型精致,估計能值幾十塊錢。
陳宇心頭一陣激動,出來租房卻撿到了一個花卉杯,高興的笑道:“今天我教你個乖,這是康熙年間青花十二月花卉杯之一,正月水仙杯,價值至少兩百萬!”
“多少,值兩百萬,不會吧,你怎么知道?”高大奎難以置信,前面的都沒聽進去,腦海中只剩下了價格。
“當我大學四年的古玩鑒賞課白上了,兩百萬的青花瓷杯,相當于白送二十年的房租,現(xiàn)在相信了吧?”陳宇有些得意道。
高大奎回過神來,不服氣道:“口說無憑,我還說值一千萬呢,你能賣出去,拿到錢才是本事?!?/p>
“愛信不信,該回去了,去孤兒院幫忙收拾東西。”
看高大奎的表情就知道,這家伙打算攛掇自己,將水仙杯賣掉。
不過陳宇之前撿漏一件月季杯和一件牡丹杯,卡里有五六百萬的存款,暫時不缺錢,打算留著收藏,以備不時之需。
他找來紙盒、泡沫,小心的將水仙杯包裹起來,這件古玩能換孤兒院二十間房子,不能有損。
當兩人回到孤兒院,興致沖沖的找鄧阿姨宣布好消息,可是進門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孩子們亂作一團,嘰嘰喳喳的,全然不見了鄧阿姨的蹤影。
一個小女孩嗚嗚哭著說道:“哥哥,不好了,小豪生病啦,肚子疼得滿地打滾,鄧阿姨帶著他看醫(yī)生去了?!?/p>
另一個稍大一些的小男孩補充道:“鄧阿姨說去濟世堂,你們快去看看吧,小豪病得很嚴重,馬上就要死了!”
陳宇從小在孤兒院長大,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,把孩子們當成了弟弟妹妹。如今親人生病,怎能不急。
他馬上安排道:“大奎,你留下照顧孩子,我去看看小豪的病情?!?/p>
高大奎重重點頭,他此刻的緊張心情和陳宇是完全一樣的?!澳憧烊グ?,這里交給我,見到小豪,別忘報個平安!”
陳宇將水仙杯,也藏在了周媽媽屋里的床底下,而后急匆匆的跑了出去。
濟世堂是寧海市富有盛名的一家中醫(yī)診所,老爺子林遠山醫(yī)術超絕,一手‘五陽神針’號稱能妙手回春,更是被評選入圍‘寧海十大神醫(yī)’。
難能可貴的是,老爺子成名以后不趁勢斂財,始終堅持懸壺濟世,救濟窮人。濟世堂的藥品和診費,遠低于其他中藥店。
只是隨著年齡的增大,老爺子精力逐漸吃不消了,去年宣布收針退隱,濟世堂的坐診醫(yī)師由他的幾名弟子輪流擔任。
即便如此,因為良好的口碑,濟世堂依然是窮人看病的最佳選擇。
陳宇一路火急火燎的趕到濟世堂,在就診大廳找到鄧阿姨和小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