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宇坐在盛源夜總會的酒吧卡座,點了二十四瓶啤酒,擺滿了酒桌,但是沒打開,留著當做武器。
此時剛剛暮色降臨,時間尚早,客人并不多,顯得有些冷靜。
七點半左右,門口一陣搔動,喬六帶著大隊人馬,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。
喬六面沉似水,揮手吩咐一聲,帶來的手下立刻分散開,將前后門都堵住,打算來個甕中捉鱉。
陳宇見對方至少三十來人,若真打起來,他只有被完虐的份,但他既然敢來,就不怕。
他招了招手,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在這,別找了!”
“是你!”喬六沖到近前,很快認出了陳宇,惡狠狠的道:“臭小子,你從哪聽到的謠言,敢污蔑我,我要讓你生不如死!”
陳宇渾然不懼,有恃無恐道:“我就坐在這里,你敢動我嗎?賬本不在我身上,一旦我有任何閃失,宋銘會第一時間知道。”
聞言,喬六心里頓時涼了半截,接到陳宇的電話后,他派出親信回家查看,進夜總會前得到消息,賬本果然不翼而飛,竟真被這小子偷了!
敢偷他的東西,還是無比重要的賬本,他將陳宇碎尸萬段的心都有。
“說吧,你想要什么,才肯把賬本還我?”喬六在道上混,見多識廣,覺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在他面前也掀不起什么浪花,坐在對面的沙發(fā)上,沉聲問道。
“六爺,您怎么來了?”這時,負責看場子的劉華和張友聽到動靜,趕過來查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是大哥帶著一群人。
劉華眼尖,認出了陳宇,怒氣沖沖的罵道:“是你小子,特么的,好大的膽子,還敢來我們的地盤撒……啊!”
話沒說完,陳宇冷不丁站起,掄起沒打開的啤酒瓶,重重的砸在了劉華的腦袋上。
“嘭”的一聲炸開,啤酒、碎玻璃飛濺。
劉華的腦袋被開瓢,鮮血迅速流淌而下,染紅了臉頰,他驚恐的嚎叫一聲,捂著頭蹲了下去。
陳宇抓著爆碎的酒瓶,用鋒利的玻璃指向喬六,極其囂張的喊道:“他們打了我好兄弟,現(xiàn)在我要為兄弟報仇,叫你的人乖乖站好,否則賬本別想要!”
喬六氣得怒火熊燃,什么時候輪到一個無名小卒,在他面前指手畫腳了,但為了賬本,只能暫時忍受。
陳宇不管喬六答不答應,身形一閃,半截酒瓶捅進了旁邊張友的嘴里。
剎那間,張友的嘴唇被劃出一道可怕的大口子,鮮血四溢,慘叫都變了音!
“麻的,兄弟們弄死他!”喬六的手下個個張牙舞爪,想要撲過來,將陳宇活活撕碎。
喬六臉色陰沉的可怕,吼道:“都不許動,退回去!”
劉華和張友的命,對喬六來說不值錢,確保拿到賬本才是最重要的。先讓這小子猖狂一時,回頭再弄死他。
陳宇并沒有停手,相比高大奎的傷勢,這兩個雜碎受到的懲罰實在太輕了。他一手抄起一個酒瓶,再次往二人的身上砸去。
“嘭!嘭!嘭……”一口氣將二十四瓶啤酒全部砸完,陳宇覺得也算給高大奎出氣了,才停了下來。
劉華和張友早已倒在碎玻璃堆中,慘嚎不止,滿身血污,樣子狼狽,啤酒濺的滿地都是。
陳宇居高臨下,冷哼道:“小爺還有正事,略施小懲,便宜你們了?!?/p>
“嘶!”夜總會里升騰起一股寒意,不少人倒吸冷氣,起先那些群情激奮,想要暴打陳宇的混混,也訕訕閉上了嘴巴。
劉華和張友被揍成了奄奄一息的死狗,頭上臉上皮開肉綻,身上到處插滿玻璃碎片,就算去醫(yī)院縫幾百針恢復健康,原本的相貌也肯定保不住了。
也就是說,這兩個雜碎,后半輩子將頂著一副丑陋的嘴臉,終生不敢抬起頭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