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跪伏在草原上,望著遠處的天空,口中大呼著:“長生天在上,長生天在上!”
冒頓翻身下馬,跪伏在最前方,他的雙手交叉著放在xiong口前,神色中帶著些許的凝重與驕傲、自豪:“長生天再上。”
“您賜予我們的新草地,我們一定珍惜?!?/p>
“這一次,沒有人能夠再從我們的手中將新的草地搶走,我們與新的草地定然共存亡?!?/p>
匈奴不可能一退再退,冒頓看來,退居到這個西方,已經(jīng)是自己最后的底線了。
唯有將話語說到最后,將底線亮明,如今退居到西方的人們才會知道,自己已經(jīng)再也沒有后路。
這是以長生天的名義去統(tǒng)治長生天下的民眾們。
而匈奴的民眾看著那高高在上的蒼穹,聲音中帶著平穩(wěn)與堅定。
他們同樣高呼:“長生天再上!”
“我等定然與新的草地共存亡!”
無盡的呼喊聲回蕩在這一片草原上,新的草地十分的溫和,遠處一條河流緩慢的流淌著,通向遠處。
溫順的河流不會說話,但河流的遠方有一個強大的帝國。
那個強大的帝國會說話,且手中的兵刃比他們的嘴巴更加會說話。
冒頓在恭敬地行禮之后,才抬起頭看著遠處的方向,他似乎透過無盡的虛空,看到了佇立在那遙遠大地上的國度,一個蠻夷的國度。
新的匈奴帝國方才成立沒多久,他們要面臨的考驗就已經(jīng)要到了。
綿延無盡的海邊,一座恢弘偉大的帝國正佇立在這里。
他們的首領(lǐng)站在海邊,遙望著屬于自己的領(lǐng)土。
這里的土地和國度并不安寧,強大如羅馬帝國也有屬于自己的敵人,比如那個同樣佇立在這里的迦太基、以及那個文明的希臘國。
羅馬并不是沒有敵人,但在普布利烏斯的眼睛中,他并不覺著那個過于散漫的希臘會是自己的敵人,會是阻撓自己前進的腳步。
他扭過頭,神色中帶著些許堅毅。
“無論長老會的人是否同意,我們都必須是發(fā)動對迦太基的戰(zhàn)爭了,因為我們必須審判漢尼拔,否則我們無法讓其余人臣服?!?/p>
“羅馬手中的田地、財富,從來都不是像希臘一樣,通過商業(yè)而來的?!?/p>
“戰(zhàn)爭已經(jīng)無法避免,我們必須繼續(xù)前行?!?/p>
普布利烏斯的眼睛中閃爍著如同雄獅的憤怒,他的聲音沉重如雷霆的聲音,其中蘊含著些許的雷霆。
周圍的人們聽著普布利烏斯的聲音,臉上的神色同樣帶著慎重。
唯獨有幾個人的眼睛中帶著擔憂,長老院還能夠阻止這位將軍么?
或許依舊能吧。
大秦,咸陽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