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安君失笑一聲:“你以為我敢這樣子做,就沒有想到這一點(diǎn)么?”
“蒙恬那邊自然有人牽制他,至于韓信?”
他差點(diǎn)是捂著肚子大笑出聲:“韓信不過是陳珂這賊子推出來的人而已,陛下、王老將軍,難道你們真的覺著韓信有什么大本事么?”
東安君冷笑一聲:“昔年有趙王信任趙括,后幾十萬大軍被坑殺?!?/p>
“難道今日,「趙括」舊事,又要在大秦重演么?”
王翦此時已經(jīng)是站了出來,韓信是他的弟子,與他息息相關(guān),可謂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
他自然是不能夠袖手旁觀的。
“「趙括」舊事?”
“東安,陛下不是趙王,韓信自然也不是趙括?!?/p>
“韓信之才,豈是你這種庸庸碌碌之輩能夠理解的?”
東安君不屑的說道:“韓信之才?”
“韓信自來到大秦,有何戰(zhàn)績么?”
“休要說當(dāng)初圍剿項(xiàng)羽一事,當(dāng)初圍剿項(xiàng)羽的時候,我大秦名將幾乎傾巢而出,并且?guī)е鴶?shù)十萬大軍?!?/p>
“如此之兵力,如此之將軍,怎么會出問題?如何出問題?”
東安君說到這里,腦子好像是突然反應(yīng)過來了什么一樣,頓時便開口說道:“當(dāng)初的事情,乃是陳珂一手操控的。”
“如今想來,只怕陳珂此人圖謀不軌啊?!?/p>
他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樣,頓時得意洋洋:“陛下。”
“陳珂如今的羽翼已經(jīng)是張開,甚至是延伸到了軍隊(duì)之中啊陛下!”
“文選賽出來的人,都稱呼陳珂為「老師」,乃是陳珂的同盟,韓信能夠得到重用,跟陳珂也離不開干系?!?/p>
“陛下,難道您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外人,不斷地在大秦?cái)U(kuò)充自己的實(shí)力么?”
“難道您就能夠確保,這個外人沒有不臣之心么?”
聽到東安君這樣子說,陳珂有些無奈也有些無語,他看著東安君,只覺著果然能夠混到這種程度的人,臉皮都是很厚的。
方才威脅過始皇帝,說是要讓匈奴南下,現(xiàn)在看到了自己的一點(diǎn)問題,就瞬間開始了哭慘。
這種程度的臉皮,簡直是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
東安君并沒有在意陳珂的嘆氣,他只是看著坐在那高臺上的嬴政。
他在賭。
賭嬴政對陳珂到底是否是絕對的信任。
如果嬴政對陳珂是完全的信任,那么他也就是一個死,還能夠有更差的結(jié)果么?
反正事情都已經(jīng)做到現(xiàn)在這種程度了。
而如果嬴政對陳珂不是完全的信任,那么他就可以死里逃生,即便是他做出來了這種事情也是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