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自己開刀這件事情很簡單,也很順利成章。
因為只要未來不出什么大的問題,陳珂一定會是大秦中最有權勢的人,甚至可能沒有之一。
當然,這要去掉皇帝。
那些所謂的規(guī)則都是潛規(guī)則,只要陳珂將這些想要做的「潛規(guī)則」全都變成正兒八經的規(guī)矩。
他不破了這個規(guī)矩,以后就沒有人能破了這個規(guī)矩。
這就是砍向自己的刀。
陳珂當然也愿意就這樣子的刀砍向自己,因為他本身就不覺著自己需要給身后留下什么東西。
即便是未來的子嗣,也不需要他留下什么東西的。
這是他的自信。
若是后世子孫沒有本事,那么就直接讓后世子孫做回最普通的黔首就可以了。
若是他們有本事,怎么還會需要自己給他們提供一個臺階呢?
這就是陳珂最真實的想法。
所以陳珂也準備這樣做。
他微微的感慨了一聲,而后方才說道:“看來這把刀需要先砍向自己,然后才能夠砍向別人?!?/p>
“否則的話,刀終究是會傷害到自己的。”
陳珂站了起來,往外看去,院落外面似乎落下了一片光芒的月光。
月光灑落在地上,皎潔無暇,正如同如今陳珂的心境一樣。
皎潔一片。
總督府,另外一處殿宇。
這處總督府本就是齊王的皇宮,自然是富麗堂皇,后來被改造成了始皇帝的行宮,就變得更加的弘大了。
扶蘇半躺著在屋子里,看著手中的書籍。
他的思緒卻已經是飛到了很遠的地方,他在心里思考著制鹽法的事情,同時也在想著另外的一個事情。
秦國的那些宗室會怎么做呢?
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的話,他們還會往陷阱里面跑么?
這是一個問題啊。
扶蘇將手中的書籍輕輕的放下,眉眼中少了許多的溫和,倒是多了幾分的冷淡。
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,如今的扶蘇倒更像是少年時候的始皇帝了。
少年時候的始皇帝就是這樣,眉目硬氣,渾身上下都帶著些陰翳的氣息,讓人看一眼就覺著很不好惹。
當然,扶蘇比始皇帝要稍微好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