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斯的語氣中帶著驚疑、不可置信、迷茫,甚至還有一絲害怕。
“陳珂啊,你別嚇我。”
“你是不是身體不行了?還是說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?”
李斯輕咳一聲,盡量以最柔和的語氣看著陳珂說道:“那啥,只要不是太過分,我肯定幫你?!?/p>
“你沒必要這樣的?!?/p>
而陳珂則是無奈的坐在李斯的面前,扶額嘆氣:“我說李兄,不至于吧?”
“不就是我主動找點活干么?”
“至于這么驚悚么?整的是什么不可能發(fā)生的事情一樣?!?/p>
李斯撇了撇嘴,看著陳珂還是有些不敢相信:“至于這么驚悚么?我說陳珂啊,你是不是對自己沒有一點清晰的認(rèn)知?”
“伱是個什么人,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?”
“能夠躺著絕對不坐著的人,你現(xiàn)在突然跟我說要干活?”
“之前你不是千方百計的推脫這些東西么?”
“為何如今反倒是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干了?”
“難道真的是出去了一趟之后,真的醒悟了?”
陳珂看著一連串說著,嘴上噠噠噠個不停,像是個機關(guān)槍一樣的李斯心里無奈。
他輕輕的嘆了口氣:“陛下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,我這一年未曾見,今日在見的時候,見到陛下頭頂?shù)囊呀?jīng)生了白發(fā)?!?/p>
陳珂低著頭,神色有些沉默。
“陛下與我說,他想看看這天下之大,看看這天下各地的風(fēng)光?!?/p>
“想看著百越與匈奴歸服。”
“我如何能夠讓陛下帶著遺憾呢?”
陛下身體越來越不好了?
李斯神色有些怪異,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臉上的神色。
那一抹怪異只是一閃而過,沒有讓陳珂發(fā)覺。
此時李斯的腦子里瘋狂的轉(zhuǎn)動著,繼而臉上強行的擠出了一抹笑容,只是這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澀。
“原來陛下都與你說了???”
他幽幽的嘆了口氣:“陛下自從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場之后,這身子骨就越來越不行了?!?/p>
“唉?!?/p>
“本來是想瞞著你的,沒想到”
李斯后面的話并沒有說完,但恰恰是這種沒說完的態(tài)度,讓陳珂的心頭更是縈繞著些許的寂寥。
政哥的身體啊,真的是一個大問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