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霍實感覺頭頂像是有無數(shù)的風雨襲來,這個時候出現(xiàn)了這樣子的事情,真的是巧合么?
霍實有些不相信。
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之前陳珂與他交代的,秦皇宗室的那些人要動手了的事情。
那么,弟弟的這個事情是那些人的安排?
他略微有些沉默,而后輕聲道:“父親、母親、你們準備怎么做?”
此時霍實的心中已經(jīng)做出了決定,無論如何他不會、也不能夠包庇自己的兄弟。
弄出了人命,就要為那一條人命負責。
霍宜年與霍林氏對視一眼,而后看著霍真說道:“如今你兄長也回來了,我們兩個便將我們的態(tài)度說了?!?/p>
“我霍家從來不做欺男霸女的事情,也從來不會利用什么權勢去禍害其他人?!?/p>
霍宜年坐在那里,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冷淡。
“我們家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黔首,當年甚至被一些豪貴給欺負的活不下去,你娘差點尋了死。”
“那個時候咱們牙都要碎了,就是想活一口氣,恨那個人恨得牙癢癢。”
“所以,哪怕現(xiàn)在你哥哥當了郡守,咱們也不能成為當初自己最厭惡的一類人?!?/p>
霍宜年出了口氣,而后說道:“我與你娘商議過了,將你弟弟直接送到衙門去?!?/p>
“讓他投案自首去?!?/p>
“今天等伱回來,也是為了告訴你,這個事情你不必管了?!?/p>
“實在不行,就交到總督那邊去,讓總督處理。”
霍實低著頭,他的眼角中有些許的紅潤,其實他是覺著有些不好意思的。
自己的父母對自己確實是盡心盡力,這個時候寧愿將自己的弟弟送往大牢,也不愿意連累了自己。
他能夠看出來這其中意思的。
霍實尚且還未答話,霍真就開口了。
他的聲音同樣冷靜的要命,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樣。
“父親,母親、兄長、”
霍真停頓了一瞬后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雖然醉酒之下做了這等的事情,但我有一種預感,這并不是我做的,而是有人陷害我?!?/p>
他的腦子在這個時候飛速的旋轉:“而我只是一個黔首,花這么大的力氣陷害我是為了什么?”
“這劍指的是你啊兄長!”
霍真嘆了口氣:“為今之計,只有將我交出去,但絕對不能交到衙門手中?!?/p>
“兄長可以直接交到陳總督的手中,便說你乃是我的兄長,你斷案會讓人覺著不公,所以上交給總督,希望總督能夠處理?!?/p>
霍真的眼睛中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。
他知道,這個時候如果想要有一條活路,那就必須是跟緊那位陳總督的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