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,隨機一個人影走了過來。
來人身上穿著青衫,看起來秀麗,身上的氣質(zhì)像極了讀書人。
余缺、田承、魏新三人對視一眼,看著來人心里都有點莫名的驚訝。
這不是最近這幾日城內(nèi)轟轟烈烈,十分有名的人么?
緣何與他們?nèi)齻€人打招呼?
難不成是認識他們不成?
三個人中田承習(xí)慣了這些人際往來,當(dāng)即笑著開口:“原來是樊令長,我等三人在此處看看月、等一等這宴會開始。”
“不知樊令長如何也在此處?”
近些日子蓬萊洲出版署已經(jīng)成立,可出人意料的是,樊牧野并沒有擔(dān)任出版署的掌令。
出版署的掌令是空缺的。
他的位置是一個莫名的「令長」的位置,這個令長是個什么官職,眾人暫時還不得而知。
只是現(xiàn)在出版署的負責(zé)人卻依舊是這「樊牧野」。
州出版署的「掌令」原則上是只比「州總督」低半個階級,與郡的「郡守」是一個級別。
因此在這宴會上,眾人對樊牧野也是較為尊重。
不清不白,不分不明就能夠掌控一個「署」的人,他能是普通人么?
再者說,近些日子那「出版署」招人,且沒有那么多的考核,誰不想讓自己的子嗣進去呢?
只要進去了,總有辦法的嘛。
因此,樊牧野在這宴會上,不僅僅是受人尊重,且是受人捧的。
這樣子的人此時出現(xiàn)在這樣子的角落,這本就是一個不尋常的事情。
誰曾想到樊牧野聽了這話,嘴角咧開了笑容。
他笑著說道:“您這話說的,您貴為膠東郡的郡守,不也是在這?”
樊牧野抬起頭,看著那天空上的些許霧靄:“這天啊,依舊是這么清澈,只是天空下總有人想要剝奪這一份澄清?!?/p>
田承也沒說什么,這地方又不是他的,他總不能讓別人不能站在這。
那他的威風(fēng)也太大了。
“是么?”
余缺倒是這么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。
他笑著說道:“我還以為,樊令長是喜歡那些吹捧、追捧的呢,不然怎么會一直在那?”
樊牧野靠在墻壁上,笑著說道:“這話說的,難不成我還能殺了他們不成?”
“這花花轎子人人抬,誰愿意脫離這些呢?”
他指著遠處的人,似像是指著遠處的那一片喧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