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歌聲音中帶著點點凝重,他看著陳珂說道:“當(dāng)六國的遺貴覆滅了之后,他們就已經(jīng)忍不住了么?”
他嗤笑一聲:“見識真短。”
陳珂看著左歌的樣子,不由得笑了一下,他搖了搖頭。
“師兄,你要知道,人永遠(yuǎn)會飲鴆止渴?!?/p>
“即便他們知道這樣子做,會讓以后的利益受到損失——”
“可現(xiàn)在如果不這樣做,現(xiàn)在的利益就會受到損失不是么?”
“至于以后?”
“現(xiàn)在都沒了,還有什么以后呢?”
陳珂聳了聳肩膀:“這大概就是那些人的想法吧?!?/p>
盧生聽著自己的老師和師叔在說一些云里霧里的話,他也沒有聽懂,就是覺著有點茫然。
什么這個那個的,難道這一次老師離開咸陽城,其實是被迫的?
“老師,您其實不愿意離開咸陽城,只是被迫離開?”
他有些驚訝:“什么人,竟然能夠強迫老師?”
在盧生看來,陳珂的地位非常高,尤其是在嬴政心中的地位,幾乎能夠和王翦持平,超越李斯了。
這樣子的人,也會被迫離開咸陽么?
陳珂瞥了一眼,即便二十五六了,但卻依舊像個傻子一樣的徒弟。
他的年紀(jì)沒有這個徒弟大,當(dāng)時收下盧生大部分情況也是因為想讓盧生研究炸藥去。
對他本人并沒有什么好感。
但后來逐漸的接觸中,陳珂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這個徒弟怎么是個憨?
這樣子的人,是怎么騙到始皇帝的?
又是怎么敢去騙始皇帝的?
陳珂嘆了口氣,為盧生解釋道:“并沒有人逼迫我離開咸陽城,我是自己想要去地方的?!?/p>
“只是這個事情暫時還沒有公布出來,流言就已經(jīng)是飛的漫天都是了?!?/p>
“就連你和師兄這種一直在百家宮中為博士,研究東西的人也知道了,你就不覺著奇怪么?”
陳珂看著遠(yuǎn)處遼闊蒼遠(yuǎn)的寂靜天空,輕聲說道:“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。”
“我是昨日才與陛下商議這個事情的?!?/p>
“你說,為什么僅僅是一夜的時間,這個消息就傳遍了咸陽城?”
盧生恍然大悟:“他們想讓這個事情,變成現(xiàn)實?”
陳珂點頭
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