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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珂嚇得差點從床榻之上一躍而起。
扶蘇等了自己一段時間了?
等自己?
大秦的長公子殿下等自己了一段時間,且自己只是在睡覺,而不是有急事?
陳珂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脖子。
自己脖子上的這個東西,還能在自己的脖子上掛多長時間?
這是一個問題。
“咳咳”
他輕咳一聲:“我馬上就到”
說完之后,干脆利落的將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在身上,而后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走去。
扶蘇坐在院落里,臉上的神色中沒有絲毫的不耐。
他只是恭恭敬敬、老老實實的站在院子里,低著頭,默默地思索著昨日嬴政與他說的事情。
父皇給他換了一個老師,換的還是昨日里剛開始支持自己,后來不支持自己的陳少府。
不過扶蘇雖然聰慧,但明顯是太過于老實。
他只是以為,真的如同陳珂所說的一樣,陳珂反對的只是不健全的郡縣制。
“踏踏踏”
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,隨之扶蘇收回了自己的思緒。
陳珂來了。
陳珂見了扶蘇之后,當即便是行禮道:“公子久候了,是臣之錯”
“公子請坐”
扶蘇有些愣神,有些茫然。
下一刻他便是惶恐的說道:“老師何必如此?”
“弟子等候老師,難道不是應有的事情么?”
“老師如此,折煞弟子了”
“此于禮不合”
陳珂只是行禮,然后與扶蘇坐在對面。
這個時候的禮數尚且是跪坐,兩個人都是跪坐,并沒有什么別的尊卑之分。
僅僅只是因為尚且還未曾有凳子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