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過花路邊的小露臺,一聲故意壓制的甜糯嗓音從綠植叢后傳來。
“我爹地也打算讓我在國內念完本科去讀兩年研,可我根本不想去,那邊怎么樣呀?”
洛杉磯的英文縮寫名毫無征兆鉆進耳朵,黎聽下意識偏頭朝那邊看一眼。
花路與綠植叢隔離出的小露臺,遠離外圈喧鬧,是一塊聊事情的好去處。
付嶼闊靠坐玻璃護欄前的椅子上,低矮酒桌,酒杯煙盒零落,周圍坐了幾個生面孔男生,在場唯一的女生坐在她身邊,神態(tài)熱絡,歪頭和他搭話。
他低頭轉了轉手中的酒杯,神色平淡,“一般?!?/p>
女生嘟嘴,轉過身,對她身后的一個稍年長的男生開口道:“哥,你看我說吧,那邊哪里好了,你和爹地都讓我去!”
男生寵溺一笑,“阿闊那是唬你呢,哥哥和爹地還能害你不成?”
說完揉一揉女生的頭,“不信你問他,一般的話,怎么待了六年才回來?!?/p>
女生立刻又轉回頭,眨著眼睛,模樣可愛嬌俏,“我才不信,那你回來還回去嗎?”
付嶼闊好似已經(jīng)厭了這個場合,舉起桌面酒杯,最后抿一口杯中的酒,站了起來,“還有事先走了,項目的策劃案你們直接和策劃組對接,不用找我?!?/p>
說著,系起因坐下而解開的西服扣子,看一眼還對于他忽然起身要告別而一臉茫然地女生,彎唇一笑。
“你哥沒有告訴你,我是回來哄女朋友的嗎?”
說完,從酒桌后走出,離了場。
余下的人一臉愣怔,面面相覷。
女生最先反應過來,收到羞辱一般紅了眼眶,“哥!人家有女朋友!”
被兇的男生撓了撓頭,“還真沒聽說,阿哲不是說這幾年在國外都沒見他談戀愛嗎?”
不然就算再想促成和宇隆的合作,他也不會讓自家妹妹這么掉身價的來和人家認識啊。
繞過花路綠植叢,付嶼闊走了出來。
黎聽總覺得自己這樣實在難逃故意偷聽的嫌疑,雖然她真的只是恰好路過,但為避免不必要的誤會,她還是決定先避一避。
退一步,站到了一盆綠松后,低頭看腳下路況的功夫,胳膊忽然被握住,接著被拉了出去。
她下意識低低驚呼了一聲。
整個人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撞向一個堅實xiong膛。
心臟在xiong腔中劇烈跳動,她抬頭看向身前的人。
融融光暈落下,付嶼闊垂眸看她,嘴角與眉梢都淺淺上揚,“偷聽什么,左拐直走不就是入口?”
黎聽從驚嚇中回神,回避他看來的眼神,“誰偷聽了?!?/p>
付嶼闊一臉恍然地點一點頭,“那是下意識的習慣?”
這都哪跟哪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