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明天開始,她不要再做那個難忘的夢了。
無盡長夏終于還是留在了萬程以外的大洋彼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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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過零點,付嶼闊才去酒吧接上了胡越回亨廷頓。
上了車,胡越還在嘀嘀咕咕,“剛認(rèn)識個意大利姑娘,你再來晚一步,我就開始新‘戀’了?!?/p>
滔天酒氣,熏人異常。
早預(yù)料到這般光景,過來之前,付嶼闊特地回住處換了車。
敞篷頂吹過晚間微涼的風(fēng),帶走熏人氣味。
拐入海邊公路時,胡越終于不再高談闊論剛剛的艷遇,轉(zhuǎn)而細(xì)致認(rèn)真地盯著鎖屏頁面的時間。
今天換令時,大家上午還為此等“大事”籌謀了個小儀式,別墅里這會兒應(yīng)該也都是圍在一起,等待倒計時的場面。
凌晨兩點準(zhǔn)時到來,分秒同一時刻跳為四個“0”,小時計位卻是往前反跳了一個小時。
胡越舉著手機(jī)高聲歡呼:“感謝冬令時救我狗命!ddl萬歲!”
凌晨的沿海公路,少有車行,咸shi海風(fēng)在引擎加速中吹痛眼角,付嶼闊沉默不言,發(fā)狠一般踩下油門。
只有他覺得北美的冬實在太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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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達(dá)亨廷頓別墅時,大家歡迎冬令時的小聚會還沒散,客廳音響外放歡愉樂聲,幾人一窩,聚在一起打牌聊天。
胡越一進(jìn)門就直往牌桌前擠,叫囂著讓牌勢正旺的一個男生給他讓位。
付嶼闊跟著進(jìn)來,拿出門前放到林哲那邊的別墅鑰匙,二樓泳池要定期清理,昨天有清理工上門,就托林哲開了個門。
云寧卻在此時從樓上匆匆下來,站在樓梯半道,滿臉焦急:“黎聽這會兒應(yīng)該上飛機(jī)了吧?她有東西落下了!”
樓下的人群紛紛轉(zhuǎn)頭看過來,“什么東西看看是不是什么要緊的,趕緊讓胡越寄回去!”
胡越剛坐下抓上牌,聞言“嘶”了聲:“我也不知道她家地址啊?!?/p>
說完,撂下牌,拿出手機(jī),“我先問問我媽?!?/p>
云寧說要緊應(yīng)該不是太要緊,不是什么急著需要用的東西,但就是不知道是黎聽不要的,還是落下的。
胡越那邊撥給胡母的電話也沒接通,他索性打回了家里。
是住家阿姨接的電話,說夫人下午就出去做美容去了,得六點才結(jié)束。
他叮囑一聲回來的話給他回電話。
掛掉電話,他讓云寧先把東西收拾一下,等胡母那邊給了地址他就給寄回去。
云寧應(yīng)一聲好,又轉(zhuǎn)身上樓去了。
林哲回房拿了鑰匙回來,不明情況地問了聲:“怎么了?”
牌桌邊有人回:“黎聽落東西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