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
楚奕回應道:
“天命已定,少則一年,多則三年,林天那小子必定出關?!?/p>
齊君山眼眸微瞇地看著楚奕,深吸了一口氣后又無力地坐回了原位。
“我的大限將至,此番消耗了體內(nèi)大半精血,方才叩問到這一絲天機。”
“唉這個時代的天命已定,我早該想到的。不然當初就算楠兒體質(zhì)特殊,也不可能孕育出那種東西?!?/p>
“天道無情,一個時代只允許出現(xiàn)一尊武帝,但有那個東西的話,或許”
楚奕看著在這一瞬間再度蒼老了幾分的齊君山,心中很是不忍。
“師兄,您何必如此執(zhí)著于那東西呢?就算得了,以您的情況,也用不了啊?!?/p>
齊君山笑了笑,“師弟啊,我用不上,不代表你或者沁兒用不上?!?/p>
楚奕無奈搖頭,“可在您的計劃中,沁兒真的能活嗎?”
齊君山自信一笑,“當然,我了解陸無極,沁兒絕不會有事。陸無極這個人吶,太過感性,其實并不適合修魔,但又偏偏是魔,命運無常啊”
說到這里,齊君山顫巍巍地直起身子,緩步走到了楚奕的面前。
楚奕趕忙要伸手扶住他,但齊君山拒絕了,語重心長地開口道:
“師弟,我承接首座之位時,宗內(nèi)派系林立,整個臨淵道內(nèi)令行不一,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。”
“亂世需用重典,所以我收權(quán)、sharen、搞一言堂,哪怕與先輩所行之道偏離,也要改變臨淵道的散亂之象?!?/p>
“所以,到現(xiàn)在留下了許多隱患?!?/p>
“我這一生混賬至極,壞了宗門風氣,沒能守住正道首位,更是連門下弟子都教不好,但”
齊君山直起了身子,一掃先前的頹靡之勢,目光灼灼地看著楚奕,說道:
“我不后悔?!?/p>
“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,我的事很快就要做完了,接下來,就看你了?!?/p>
“一旦我沒了,宗內(nèi)該殺之人,你盡可殺之!”
齊君山瞇著眼看著楚奕,眼中有著殺意閃過!
這一刻,他那蒼老的軀體仿佛又煥發(fā)出了生機。
“楚師弟,你會是個好首座?!?/p>
“而我,只會是個自私的混賬?!?/p>
“我死之后,不用將我的牌位放于歷代先祖之列,我不配。因為”
“我還要最后再自私一次”
戰(zhàn)火紛飛
日月交替,四季輪轉(zhu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