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觀來說,海斯曼獎的得主,確實是風(fēng)光無限、萬眾矚目,每一位在ncaa打球的橄欖球員都渴望著能夠收獲該獎的認(rèn)可,為之拼搏、為之奮斗,即使是記者們也將所有的關(guān)注視線都投射過來;在每一年的選秀之中,海斯曼獎得主都是當(dāng)仁不讓的狀元熱門熱選。
卡姆-牛頓,這個名字在過去一整個賽季之中可謂是如雷貫耳。不過,他就讀的奧本大學(xué)是東南聯(lián)盟,和太平洋十二校聯(lián)盟沒有對戰(zhàn)機會,所以,一直到今天,名字和人物才重疊起來。
看著卡姆那心比天高的驕傲和狂妄,陸恪卻不打算讓他繼續(xù)囂張下去,只是聳了聳肩,“抱歉,湯姆?!?/p>
這次陸恪的梗是湯姆-布雷迪(to-brady),聯(lián)盟之中另外一位頂級四分衛(wèi)。不過,湯姆在大學(xué)時期表現(xiàn)平平,選秀之中僅僅是一百九十九位才被新英格蘭愛國者隊選中。誰知道,進入聯(lián)盟之后,湯姆卻開創(chuàng)了屬于自己的時代。
陸恪剛才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:海斯曼獎得主又如何?僅僅只是大學(xué)風(fēng)光而已,聯(lián)盟之中葬送了多少海斯曼獎得主,數(shù)都數(shù)不過來。
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卻猶如一記耳光,狠狠地甩在卡姆的臉上,他眼睛之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是肉眼可見,駭人的眼神似乎準(zhǔn)備直接把陸恪生吞活剝,渾身的肌肉緊繃到了極致,可以看得出來,他的怒火已經(jīng)徹底失控,幾乎就要控制不住了。
陸恪卻依舊不緊不慢,施施然地轉(zhuǎn)頭看向了兩位小伙伴,“這里真是太無聊了,一群蒼蠅在嗡嗡作響。怎么樣,我們啟程回去?”
“草!”卡姆的脾氣頓時失控,揮舞著拳頭就沖了上來;但洛根也不是吃素的,他站在最前面,抬手就將缽盂大的拳頭架了過去。
不等兩個人扭打起來,“砰”的一聲槍響,石破天驚,小年輕們?nèi)慷记逍蚜诉^來,陸恪和馬庫斯雙雙上前,將洛根拉了開來,卡姆的小伙伴們也把他拉了回去,然后就可以聽到酒吧老板粗聲粗氣地說道,“我不是在開玩笑!要么安靜,要么滾!”
八歲移民過來美國之后,陸恪一直都知道,槍械是這片土地上習(xí)以為常的一件事,但這卻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聽到槍響,眼神不由流露出了意外,充滿好奇地詢問到,“你經(jīng)常帶著這個寶貝去打獵嗎?”
酒吧老板瞥了陸恪一眼,眼底不由流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,卻沒有回答,而是敲了敲桌子,“如果你還要繼續(xù)喝檸檬水的話,最好換一家酒吧。這里可不是紐約?!敝胁康貐^(qū)的人民,對紐約這樣的大城市始終有意見,甚至是敵意。
陸恪呵呵地笑了起來,“抱歉,他還沒有到年齡呢?!标戙∨牧伺穆甯募绨颍荒樚谷坏赝虏鄣?。美國的合法飲酒年齡是二十一歲,洛根當(dāng)然已經(jīng)滿二十一歲了,陸恪只是開玩笑罷了,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。
從口袋掏出現(xiàn)金,放在了吧臺上,包括了檸檬水和小費,然后陸恪就招呼著洛根和馬庫斯準(zhǔn)備離開。
“嘿,你們,你們有名字嗎?”卡姆不甘心地揚聲喊道,但肢體動作卻十分老實,因為他們都知道,酒吧老板可不是開玩笑的?!暗降资悄膫€膽小鬼在那里賣弄嘴皮子?”
“又到底是哪個失敗者輸不起?”陸恪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,耳邊再次傳來了笑聲,“有實力的話,到球場上一決勝負吧。不要在這里嘰嘰歪歪、哼哼唧唧,像個長不大的孩子?!蓖瑯拥某爸S,現(xiàn)在陸恪又還擊了回去:最開始的時候,就是卡姆的嘴巴發(fā)癢,主動挑釁。
說完,陸恪也不等回應(yīng),推開酒吧門就走了出去,三個人魚貫而出,只剩下后面?zhèn)鱽淼囊魂囍淞R聲。
三個人交換了一個視線,然后齊齊捧腹大笑起來。
來到旁邊的停車場,馬庫斯驚嘆地搖頭晃腦著,“斑比,你是認(rèn)真的?你真的不認(rèn)識卡姆-牛頓?”
“你以為呢?我是新聞系的學(xué)生?!标戙‘?dāng)然認(rèn)識,在最開始的時候,臉孔和名字沒有對上號而已;而且對方有四個人,熙熙攘攘地湊作一團,陸恪沒有仔細打量,這才沒有分辨出來。
馬庫斯和洛根笑得更加燦爛了,然后洛根開口說道,“那四個其實都是有名有姓的家伙,尼克-法雷(nick-fairley)、馬賽爾-達雷斯(arcell-dare)、詹姆斯-卡朋特(jas-carpenter),他們應(yīng)該都至少是二輪秀的水準(zhǔn)?!?/p>
“所以?你害怕了?”陸恪的一句反問,結(jié)果洛根毫不留情地就給了他xiong口一拳,放聲說道,“讓他們過來,我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?nèi)苛痰埂!?/p>
“你確定不是他們把你摁倒嗎?”馬庫斯也跟著起哄起來,三個人不由再次哄笑起來。
新秀訓(xùn)練營就是一群年輕人的聚集場所,一個個都春風(fēng)得意,一個個都自信滿滿,一個個都心高氣傲,一個個都脾氣火爆??梢灶A(yù)見的是,各式各樣的摩擦絕對不會少,現(xiàn)在就連訓(xùn)練營都還沒有進去,摩擦就已經(jīng)開始了。
“不是說新秀訓(xùn)練營萬眾矚目嗎?即使沒有球迷涌進來,至少記者、球探、工作人員什么的,應(yīng)該不少才對。怎么酒吧里如此空蕩蕩的,真是!結(jié)果還遇到了幾個娘炮,真是倒胃口!”洛根嘰嘰咕咕地抱怨著,三個人兩輛車一前一后地來到了官方安排的下榻酒店,在停車場停好車之后,一路朝著酒店大堂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雖然新秀訓(xùn)練營明天才正式開始,但今天下午,各位新秀就必須到酒店大堂報道了。
“唰”的一聲,玻璃自動門打開,滾燙的熱空氣翻滾著撲面而來,一波波熙熙攘攘的喧鬧嘈雜聲夾雜其中,眼前頓時充斥著人山人海的景象,粗粗望去,視線之內(nèi)幾乎找不到任何空檔,仿佛這里不是酒店大堂,而是夏季音樂節(jié)的現(xiàn)場,那滾滾熱浪在皮膚表面灼燒著,血液的溫度也悄悄地開始上升,漸漸沸騰起來。
回想起剛剛酒吧里小貓兩三只的冷靜景象,三個人都有些傻眼,鮮明的落差讓人著實有些愕然,滿腦子都是問號。
“歡迎來到印第安納波利斯萬豪酒店?!币幻碇谏品拈T童迎了上來,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,“請問我有什么可以幫助你們的嗎?”門童的視線落在了三個人的身上,隨后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,“nfl的新秀訓(xùn)練營?”
洛根胡亂地點點頭表示了肯定,回神過來之后,急切地詢問到,“這些人怎么回事?全部都是新秀訓(xùn)練營的?”
兩百人、三百人,這僅僅只是耳聞的數(shù)字,實際真正看到的景象,震撼力撲面而來,絕對不是一個數(shù)字那么簡單;更何況,訓(xùn)練營之中,新秀是主角,卻不是人數(shù)最多的?,F(xiàn)在看來,酒吧之所以空曠,是因為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