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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剛才國外回來,母親就告訴我,自小定下的娃娃親上門提親了。
想起幼時和他一起玩泥巴的溫馨場景,我點頭應下。
我人剛到未婚夫公司辦公室,就看見他秘書正在吃一顆我從拍賣會上拍來的荔枝。
我伸手攔住她,秘書反問我:“就憑你,也想管我?”
我愣住幾秒。
秘書卻反手將荔枝全部扔進垃圾桶。
她滿臉不屑地說:“這里的一切都姓顧,姓顧的就是我的,我吃掉還是扔掉,都隨我高興?!?/p>
“你一個撿垃圾的乞丐,帶著我賞你的垃圾,滾吧?!?/p>
我冷笑一聲,拿出手機,當場打給未婚夫。
“來把你辦公室清理干凈,否則我就讓你們公司變成垃圾?!?/p>
……
我心里有些不耐煩。
這次的掛綠荔枝,是我回國后專程去拍賣會拍下的。
一盒僅六個,產自全世界唯一一棵存活了四百多年的掛綠荔枝母樹,是我專程拍下,準備送給爺爺奶奶的禮物。
如果不是想到娃娃親未婚夫或許并不知情,我甚至連這通電話都不想打。
等了半分鐘,對面才說話。
“哪里來的瘋女人,腦子有問題就去看精神科醫(yī)生,騷擾我干什么。”
不等我再說話,對面直接掛斷。
我無語極了。
那個誰……
叫什么來著……
我從回憶里挖出他的名字,顧明宸,我的娃娃親未婚夫。
在我記憶里,顧明宸幼時還是個臉龐和性格都軟軟的小包子,現(xiàn)在怎么變成了這樣?
看見對面直接掛了我電話,女秘書嫌棄地撇了撇嘴。
“撿到顧總的名片了是吧,真以為打通個電話就可以裝上了?”
她上下打量我一眼,意味聲長道:“樓下保安真是越來越離譜了,連這種乞丐都放進公司來?!?/p>
我低頭一看。
沿著湖濱公路旁的綠道一路小跑過來,我穿的是身舒服的運動裝,頸間搭著塊擦汗的毛巾。
雖然是與市中心的高樓大廈不太匹配。